“这么说……我们今天是非死不可了？”张扬轻轻抚摸手掌，手掌倒是很听话地恢复了功能，但此刻恢复得再快又有什么用？几颗炸弹下来，两人血肉横飞，是否还能复原就得打一个巨大的问号！

“是的！”陈旭轻声说：“你后悔吗？”

“你呢？你后悔吗？”张扬在黑暗中看着她的脸：“陈旭，是我将你拉进了这个阵营，如果不是我，你不会死得这么早！”

“如果不是你，我哪怕再活五十年，也不会明白人世间还有……情！”陈旭的眼睛中一片晶莹：“知道吗？如果不是我知道你还有牵挂，我今天会很幸福！”

“你知道我有牵挂？”张扬的心头微微一动：“莫非你知道我的真面目？”

“你不喜欢我看你的真面目，我一直都没有看！”陈旭说：“但我知道你有牵挂，因为……除了原来的陈旭之外，天下间又有多少人是完全没有牵挂的呢？”

天下间又有谁完全没有牵挂？是的！张扬轻轻点头：“完全没有牵挂的人是最幸福的人，但也是最可悲的人，幸好你不是！”

“我也庆幸我不是！”陈旭说：“为什么要这样？”

“什么？”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陈旭柔声说：“让我懂得……情，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值得拿性命来换？”

情？张扬抓头：“别说得太深奥，我只是……一时头脑热，就来了！”

头脑热？他是头脑热的人吗？陈旭在黑暗中悄悄地白他一眼，都到什么时候了，他还不愿意承认，好了，你不承认就不承认，反正到死她都与他在一起，这就够了，这比世俗的海誓山盟可够分量多了……

“你的父母亲……”张扬突然皱眉了，当时的事情不用问，自然是拿她父母的性命要胁她，现在呢？现在她是再次反叛了，第一次是反叛如果说是为了她父母的话，第二次反叛无疑是为了他！如果她父母生意外，他就是死都感觉沉重。

“你放心！”陈旭只说了三个字。

“我凭什么放心？”

“凭我也曾是杀手！”陈旭轻声说：“对抗他们我没本事做到，但保护我的家人我能做到！”

张扬目光落在她脸上，她的眼睛也迎接上他的，柔声补充：“我走之前，已经安排好了，我敢保证他们就算刻意寻找，也找不到，何况……我们一死，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寻找普通的农户？”

是的！这就是理由！

“这我就真的放心了！”张扬眼睛一转：“还有一个问题……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你想说的是那幅地图？”

张扬笑了：“就是……明明四个字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大的精力，如果不是因为我碰巧认识几个警察，还真的没办法解开谜底，莫非当时你已经在他们监控之下？”

“如果当时他们能够监控我的信件，我也就不会给你信息了！”陈旭轻轻摇头：“你很笨，知道吗？”

张扬不服了：“这么难的谜语我都猜得出来，这算笨吗？我觉得自己简直是一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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