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野:“为什么不解释?”
面对两人提出的一连串问题,李景初慢慢悠悠地喝着粥,然后不急不慢地开口回答。
李景初:“去看看那三个是不是真的被警察守着,顺便找警察说明江远的死。”
李景初侧头看向一直在打游戏的小吴,继续说道:“我要是走门他能让我安安静静的出去吗?麻烦,还不如爬窗户。”
李景初:“我又不是不回来,和你们说什么。”
李景初:“以上就是我的解释。”
江北野:“江远的死是意外,你没必要找警察说。”
李景初手里舀粥的勺子停下,他捏着勺柄回答:“意外还是故意,正当防卫和蓄意谋杀,我比你们清楚,江远的死不是意外,我是故意杀他的。”
李景初:“你们也别觉得我是为了姜南,我为的是心语。”
李景初的脑子里回荡着江远说的那些话,提及赵心语时那种侮辱,手里的勺子就这样被他生生捏断。
李景初:“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该承担就得承担,我没想过逃避,你们也不要替我隐瞒什么。”
越是接近李景初,越是了解李景初的为人,就越会不由自主地佩服对方。
李景初就好像上帝的那杆天秤,不管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对待什么人,他都可以一视同仁。
就算是他自己,他也绝不会隐瞒一丝一毫,那杆秤就那样公平公正地衡量着一切。
但这杆天秤唯独对赵心语倾斜。
姜南和江北野越来越觉得,像李景初这样的人要是可以重新回到警局,他一定会比大多数人做得更好更出色,也会是那些受害者的福音。
两人思考着,李景初开口道:“医院里不允许抽烟,陪我去顶楼抽根烟?”
江北野:“好。”
姜南:“我也去。”
李景初玩味地看了眼江北野问:“你有烟。”
江北野略显尴尬地咳嗽了几声,用胳膊肘碰了碰一旁的小吴:“把你的烟还有打火机给我。”
此刻的小吴正处在游戏的**部分,正屏气凝神地打游戏。
小吴:“等会...等会,再杀两个人我就吃鸡了,你等等...我马上...”
江北野毫不留情的抬手暗灭对方的手机,小吴满脸幽怨地看向江北野,敢怒不敢言。
江北野摊开手掌一字一句道:“烟、打火机给我,现在、立刻、马上。”
小吴掏出打火机和烟放到对方手心里。
江北野看他满脸愁容,安抚道:“晚上请你吃炸鸡。”
一句话让小吴的愁容烟消云散,立刻恢复乐观开朗。
天台上,
李景初接过江北野递来的烟盒还有打火机,径直往围墙那走,接着灵活地翻身爬上围墙。
就在姜南和江北野都以为他想不开时,李景初叼着烟回头看向他俩。
李景初用那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俩说:“别胡思乱想,我要死也不会选择这种惨烈的死法,在医院跳楼是要上新闻的,我最讨厌上新闻。”
李景初调整了下坐姿,然后抬手夹下嘴里的烟,他收回目光从上往下看。
虽然李景初的回答让姜南和江北野的担忧少了些,但看到对方坐在那么边缘的地方,他们还是免不了担心。
李景初坐在边缘,思绪被拉回一年多前的那个夜晚,那天赵心语一袭红衣敲开她的门,身上是被欺凌的痕迹。
李景初一打开门,就看到赵心语头发凌乱,整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赵心语看到李景初的第一眼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