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说，他们四个人主动辞去药童一职。

他，求之不得。

……

之后招进来的四名药童个个老实本分，另外五名药童虽不喜徐桐，倒也没有找徐桐的麻烦，一直恪守本分，徐桐每日早早地做完了青蒲坊的事便去跟着他的师傅学习医术。

花若愚是个安分不了的性子，在布包里呆不了多久便隐身溜出去四处乱逛，好在从未出过事情，徐桐也就由他去了。

两人早晨一同进宫，傍晚再一同回家。

不再有人欺负、形单影只，有人同进同出、同吃同睡，也有人说话了，这样的日子好不安稳，正是徐桐一直奢望的。

时间的流沙不紧不慢地从指缝间流走，不知不觉间，冬天的尾巴快要彻底看不见了。

院子里的积雪已经融化作了雪水，浸透入地面，只有桂花树上还留着些许积雪未化开。

冬天暮色来得很早，故此太医院放衙的时间也比夏秋两季提早了一个时辰。

吃过了晚饭，徐桐在厨房清洗碗筷，花若愚与当初教他救醒徐桐的那只大黄狗并排坐在屋檐下。

花若愚的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上，眼睛无神，不知脑子里正想着什么。

想着想着，他抬起一只手，手掌翻转向上，银白色流光丝线在手掌旋转两圈消散过后，鸳鸯水灯出现在他手上。

鸳鸯水灯被花若愚保存得很好，数月过去，花灯的色彩依旧如最初那样鲜艳，也没有一处破了。

这鸳鸯水灯真是越看越好看，每过几日，花若愚闲来无事做的时候都会拿出来欣赏一番。

“汪！”边上的大黄狗猝不及防地吠了一声，惊得花若愚手抖了抖，鸳鸯水灯险些掉到地上去。

拿稳了鸳鸯水灯，花若愚不悦地瞪向大黄狗：“大福，你干什么？！要不是我反应快，我的宝贝水灯都摔坏了！”

被花若愚这么一顿责怪，大福的耳朵立马耷拉下来，低下头，眼睛不敢直视花若愚，俨然一副知错认错的模样，弱弱地从鼻子里发出声音：“嗷……”

如此诚恳的认错态度，花若愚再大的气也不好冲它发了。

“好了好了，说吧，什么事。”

“汪汪汪！”

“这是徐桐的，不过当时他是将鸳鸯水灯放在一条河里的，那条河里好多这样的鸳鸯水灯，我见这灯好看，便在河边随意捞了一盏，谁知道哪有这么巧，正好捞了徐桐的。”花若愚如实告知大福他手里这盏鸳鸯水灯的由来。

大福看了看花若愚，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鸳鸯水灯。

“汪！汪汪！”

“嗯？”花若愚一愣：“……不知道，这一盏水灯还能代表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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