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喘气,“如果李韵晟和李韵华上位了,与这种高手过招,岂不是白白葬送吗?他们毫无还击之力。”
周京臣既谦卑,又霸气,“所以,拜托祝董了。”
“周公子放心,老太爷选中您作为继承人,我一定鼎力相助。”祝董表忠心。
“外公要求我政商联姻,给李家多一重保险。”他漫不经心饮茶,“我自认为,我不需要。”
祝董神色凝重,摇晃着茶杯,“周公子的私事,我不插手。只是,您违背了老太爷的要求,不排除集团那两股势力借机发挥,不服从您,阻碍您继位。”
忽然,包厢门被推开,周夫人站在门口,“云楼。”
祝董先是一愣,旋即欣喜,“大小姐!”
周夫人今天很雍容华贵,中式薄荷绿旗袍,珍珠帽,手工的缎面挎包,气色神采奕奕,不像和周淮康吵架那样狼狈狰狞了。
“咱们有年头没见了。”周夫人落座,“我回家祭祖,你一直没在,你夫人说你在外地。”
“应酬太多。”祝董端详她,“您是越活越年轻了。”
“你少笑话我了。”周夫人咬了一瓣烤橘子,“卿安多大了?”
“二十六岁。长女意外夭折,我们夫妻又熬了十年,才盼来小女儿卿安。”
“毕业了吗?”
“她没读大学,请了老师教书法和国画,我们夫妇也由着她的兴趣。”祝董一头雾水,“您怎么问起卿安了。”
“你有时间,安排卿安过来。”
周京臣舔了一下槽牙,腮骨鼓了鼓,目光锐利幽冷,“祝小姐不熟悉北方,您招待吗。”
“我招待啊!”周夫人理所应当,“老宅宽敞,还腾不出一间富裕的空房了?”
这下,他不仅目光冷,连一张脸也冷了。
迅速结了一层寒霜。
“你不常在老宅,禧儿又上学,我一天天也寂寞。”周夫人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祝董是生意场混迹的人精,自然明白,马上答应了,“您疼爱卿安,是卿安的福气。”
周夫人叹息,“京臣刚退婚,我发愁他的婚事,毕竟三十岁了,早日成家立业,我和淮康也安心。外面那些花里胡哨的姑娘,不如自家的姑娘知根知底。”
祝董笑,“那是。”
沈承瀚全程望着周京臣,目睹他那张脸一阵青一阵白。
......
临近中午,祝董赶飞机,匆匆离开了。
周夫人坐进车里,无意一瞟后视镜。
对上一双漆黑威慑的眼睛。
蓦地,气温骤降。
如同冰窖。
周京臣没坐自己的车,坐在周夫人这辆车的副驾椅,叼了烟,烟雾徐徐,他一口没吸,任它焚。
“禧儿呢?”周夫人气定神闲。
“您什么意思。”他腔调阴森,显然是濒临爆发,在克制着脾气。
“我的意思在包厢已经表达清楚了。”周夫人摩挲着衣袖的牡丹刺绣,“笼络祝云楼。”
“我正在笼络他。”
“拿什么笼络?”涉及家族大局,周夫人精明又世故,“拿职务,他是副董事长,一人之下;拿金钱,李家从不亏待功臣,祝云楼名下至少有十亿资产,祝家没有纨绔子弟,唯有一女,不赌不嫖的,开销小,钞票不吸引他。”
周京臣摘下唇边的烟,掸了掸灰烬,“我吸引他吗?”
“你吸引他干什么!”周夫人瞪眼,“吸引他女儿祝卿安。”
“吸引不了,可以吸引祝董。”
周京臣一派胡言,周夫人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我保证,卿安比菁菁适合你,讨你的喜欢。”
“您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