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楚大山沉思不语,楚常峰慢悠悠的喝起来蜂蜜水,他想起了昨天族长亲自过来拜访他,要求他提点一下楚大山的事情。
“大山,宗族真的于你可有可无吗?”楚常峰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又出声问。
“你先想想你家蛇涎草的事情,当初你你要不是选择了自己闷着不吭声,而是主动找到咱们分支族长去申诉,你觉得族长会不会为了你的事情去嫡支那边严厉斥责嫡支三房四爷的干那点破事?
他会的。
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性把蛇涎草给你要回来。再不济,他也可以在嫡支那边为你争取足够的补偿。咱们跟明道宗还是不一样的。咱们也姓楚,咱们跟嫡楚是留着一样的血的族人。
哪怕他们是嫡支,我们是分支,但是这样欺负人是不行的。
只要大家还是一个宗族的族人,那么就必须遵守咱们共同约定遵守的宗族规则。
可是你没有,你连苦都没叫一声。族长说蛇涎草这事儿,他不会去说了,他说要给你一个教训。叫你知道一人计短,众人计长。”
楚大山老脸一红。
“再说小河村的事儿,他们村子流落过来的人家还被你招收不少去做长工。你到底有没有详细去询问一下他们为什么失去了那么多地,他们的族长却不为他们出头?还把他们这些人给分散送出了小河村。”
楚大山再次老脸一红,他觉得那是他们的伤心事儿,就没问。
“嫡支楚四爷虽然混蛋,但是他强占那么多的水田,还把族人给变相驱赶走,要是没有特殊缘故,嫡支那些长辈怎么会容许他这么干?还不动用家法把他给揍成半身不遂?当我们是奴婢呢啊?我们也姓楚。”
“可是我怎么听说嫡楚那边最近几年很是混乱呢?”楚大山觉得自己还可以挣扎一下。立即反驳楚常峰道。
“你能看到这个问题,就说明你也是很关心嫡支的。”
楚大山听了这话,差点没忍住翻白眼,不过他还是在心里吐槽:不,我一点都不想关心他们,就是他们挖走了我的蛇涎草。
这已经很好了,就算嫡支不补偿,那水里的蚂蟥也会让他们彻底的失去自己的水田。
他们这些先走的还好,若是蚂蟥继续难以遏制,整个小河村的都得搬迁。”
楚大山真的没想到当初自己义愤填膺的事情还有这样的内情。
“所以说,不要光看你看到的,也不要光你听你听到的。你要学会你了解真实。”楚常峰继续说道。
“咱们再说你养蚕的事儿,你当初要是也寻长辈们做主,我们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出面,帮你和人家调节一下,到时候你再把暗花素锦难织的情况说一下,让大家知道知道难度。
暗花素锦确实值钱,可是你们没有技术也赚不到大钱啊。到时候再说解,说解,咱们村子里完全可以联合组成一个织房。
由你负责牵头做主,有人负责养蚕,有人负责织锦,有人负责织暗花素锦,然后把整个村子的桑树,蚕种和丝,织机都调动起来,织造出更多素锦和暗花素锦,那样岂不是能够赚到更多的钱?
到时候那些嫉妒你的族人也会变成敬畏仰慕你。”
楚大山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族叔,他真的从来都没想过这么大!
“你看看,你有什么好惊讶的?不遭人嫉是庸才。但是如何把自己从被排挤被针对转变成被羡慕,被敬仰才是本事。
大山啊,宗族不一个人的事儿。这个宗族啊,其实是挺有意思的,你自己仔细品一品。”
楚大山如雷贯耳,心中震撼澎湃的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最后咱们再说你家酿酒的事情,你今年打算酿粮食酒,还是果酒?”
“我打算酿点粮食酒,但是主要还是以酿造果酒为主,主要是我家果树上果子每年都卖不出价,还不如直接酿酒用了。再说粮食酒我以前也没有卖过,也不知道销路如何?”楚大山顿时愁眉苦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