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笑什么笑,好歹是你爷爷。”女子没好气的呵斥自家大闺女。
“别说我大闺女,老头子自己不要脸,怎么能怪我大闺女笑呢?他要不是每次作的都是我跟大哥,我也早笑了。”男子越发气愤的说道。“我今天去长阳卖了一上午的腌鱼,八十来斤才卖了一两银子,好嘛,搁兜里还没捂热乎呢,明后天就得给他送去了。”
“这价格不错啊,一斤差不离卖了十二个铜子,这个价格也就是刚开春和年祭的时候能卖上。平日里能买上六个铜子一斤就不错了。咱家大郎呢?”女子很是满意。
“我被老三叫走的时候,他还在跟几个族里的小子卖鱼呢,咱家有牛车,今天生意不错,应该会晚点回来。”
女子一听这话就安心了。“早晨你们父子了俩带去了三百来斤腌鱼,等他回来家里还能再收个俩两多银子。明后天你们父子继续卖腌鱼,这十两银子也就出来。至于钱,我让族里的哪个族兄弟给爹把银子捎去就得了。”
浓眉大眼,长方脸的魁梧男人听了这话,认同的点头道“娘子想的也对,这事儿我来找人吧,省得我去送银子平白又惹一顿气。对了,咱家桃花咋样了?我早晨出去的时候,幺爷爷可是说了,咱家桃花没事儿了。”
“是没事儿,中午又灌了一碗药,睡着呢。”
“嗯,那我就放心了。等会我再把地窖的腌鱼给整理,整理,咱家应该没剩下多少腌鱼了吧?”
“还有大概一千来斤吧,年祭的时候往长阳城里卖了三千多斤腌鱼,十五个铜子一斤卖的,再加上一些炒货,一共卖了七十五两。
不过年底的时候咱们给孩子们做新衣裳,买各种年货,给族里的小孩子们发红包花了十五两,接着爹又要去了二两,所以就存下了五十八两。”
男子终于有了笑模样“那咱家去年一年就存下了一百八十两了?大哥家去年折腾了一年的山货听他说才赚了三十两。”
“那应该是扣除了给爹的银子剩下的,大伯再能折腾,家里就他一个人能干,能赚多少呀?去年你让他雇俩个族里的小子做伙计,他也不肯。生怕把小子们带出来了,自己没了生意。
“套种水元草和水星草吧。水元草一年生,二十个铜子一斤,水元果还另算钱。水星草八个铜子一斤,可是它是三年生的草药,每隔三个月都能收获一次。一年抛除冬天,能收获三次。
怎么算都比种稻子划算。
再说咱家还有五十亩林地,十亩桑林,二十亩青梅,二十亩桃树下的林地都可以种植上喜阴湿的蛇涎草。蛇涎草五年生草药,每个月都可以收获一次。能解百毒,收割后的成草也一样是二十个铜子一斤。
爹你看,咱家今年这么种行不?”楚大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
楚大山默默算计了一下种子钱,肉疼的道“这些草药光是种子钱就得八两银子。”
“可是等草药成熟了,咱赚的更多。”楚大郎笃定的道。
“你光看书学的那点草药种植的学问到底成吗?”楚大山心里泛嘀咕。种草药大家都知道赚钱,可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赶山客天天扎林子采收野生的草药呢?
还不是因为草药难种,收获的时候产量也不多。
所以这门营生在村里也没几个人干。
“爹,我学了快一年了,你怎么也得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啊。”楚大郎无语的道。当初让学习《大宋草药种植术》的就是你,等我学完了,你又怀疑我没学明白,这可讨厌了啊!
看大儿的脸上表情,楚大山还能猜不出那个小崽子心里想啥?
“行吧,你爹就掏家底给你试试。”
“爹,家里后院除了小菜园子还有很大的一片空地,不如今年咱家也种点雪颜花吧,喜鹊家去年就在后院种了半亩地,就赚了一两银子。
去年雪颜花五十个铜子一斤都有人到村里来收。”青梅赶紧把自己获得的小情报也跟老爹汇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