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茹竹经过这一次,彻底去了对秦锦然的恶感,秦锦然同自己母亲交好,算是自己的长辈,秦锦然失了记忆,岂不是和钰安哥哥一样,加上又会医,所以那一次才给钰安夫子看诊。孙茹竹去了对秦锦然的恶感之后,便绕在秦锦然的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是不如晚些时候让秦锦然再给爹爹和钰安哥哥诊脉,这让孙夫人都有些头疼,扯住了女儿的手腕,“你消停些。”
秦锦然抿唇一笑,眼眸也弯起,“无事。我瞧着孙夫子的气色很好,晚些时候诊上一脉就知道了,至于说钰安夫子,先前诊脉了,还来不得开方子。”
“那方子给我,我给钰安哥哥抓药。”孙茹竹连忙说道,“或者等到天气好了,地面不难走了,秦姨和我一块儿去京都,我们给钰安哥哥抓药。”
秦锦然的嘴角往上勾了勾,柔声道:“好。不过能不能治好,这件事情当真我不清楚,毕竟我现在好了,失去的记忆也不曾回来。”
“总是要试试的。周老御医也不知道交游到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孙茹竹快言快语,“周老御医回来之前,你不如替钰安哥哥治一治,说不定就好了,免得等着也是等着。”
孙夫人被女儿的话说的有些窘迫了,手指点在了女儿的额头上,“她小孩子心性,说话总是不经过脑子。”
秦锦然倒是理解,夫妻人到中年才得了一女,聪明伶俐,自然是捧在手心里的。
秦锦然此行得到了明日里外出去京都的一个机会,心中已经是满足,谁知道准备离开孙家之前,又被孙夫人拉住了手,塞了一锭银子,孙夫人不等着秦锦然拒绝,就说道:“你给人看诊,那便是女大夫,又提我全家请了平安脉,这十两银子是给你的诊金银子。”说完就笑了,“其实我还是占了妹妹的光,妹妹要给钰安开药,每隔三日就要替我针灸一次,若是轮到旁的女大夫,恐怕没有二十两银子可拿不下来。”
“只是针灸,钰安夫子原本也就帮了我的忙,用不了银子的。”秦锦然摇头推辞。
孙夫人把银子塞回到秦锦然的手中,“妹妹,钱家老汉的性子我也清楚,这银子又不多,你收下之后无非是当个打赏钱,或者是有时候馋了,给那钱婆子一些钱,让她替你做菜做得好些。钱家只有钱老汉和那佳娃生得壮实,几个丫头还有钱婆子自己,都是过于消瘦。妹妹不是说家里还有一个丫鬟受了伤吗?留下给自己补补身子,也让那丫头补补,也算是姐姐的一点心意。”
秦锦然最终收下了这银子。
听雪的心中总是有些淡淡的惆怅,这十两银子在她的心中带着些居高临下的打赏的意味。秦锦然瞧出了听雪的那点小心思,对听雪说道,“在落魄的时候,总是要学着低头。你瞧低头也有学问,我不想在庄子上受气低头,那少不得就要在旁人低头。孙家人都读书,心肠也不坏,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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