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爱卿刚刚也说了,将私自挪用库银的案子和平谷城的案子一并调查,那么朕倒是想听听这两件案子到底有哪些相同之处?”
其实皇上自己也心知肚明,这两件案子本就是有关联的。
如今朝中这些大臣一个个藏着掖着,明显就是不想让两件案子合并调查。
可他偏偏要促成这件事。
于是,苏晋安和左寒舟又站了出来。
他们二人将手头上调查到的线索以及掌握的证据一一进行了阐述。
“臣抵达平谷城之后,发现水利工程之所以一次次出现问题,是因为有人为了谋取私利,挪动了原本计划的水利工程的位置。”
原本工部早就安排了人前去平谷城对于水利工程的位置进行勘测。
也按照勘测的结果,绘制出了图纸。
但是最终动工的时候,却并没有按照图纸上的位置开工。
“苏大人这么说,可是有确凿的证据?”有大人站出来提出质疑。
如果说苏晋安不能拿出有利的证据,这便是在跟整个工部作对。
即使现在的苏晋安已经是工部侍郎了,但是他并未在工部站稳脚跟,要是无法将这件事说清楚的话,只怕是会遭到整个工部的唾弃。
毕竟,他说的这话,是在质疑工部所有人的能力以及告诉大家工部有贪污牟利之嫌。
“证据自然是有了。”
苏晋安说着,便拿出了一张早已泛黄有些陈旧的图纸,以及动工之后的图纸。
若不是在有一些了解的人,对于这一点还是难以察觉到差距的。
苏晋安自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将两张图纸的区别告诉大家。
“前端的位置是没有出现问题的,而这问题就出自于这个拐弯的水槽处。”
这个水槽处被缩减了三尺宽的距离。
水槽位置的缩减,导致了工程一次次出现问题,反反复复的修复,导致水利工程迟迟没有进行下去。
“而这被缩减的位置,正好跟铸造铜币的位置有非常大的关联。”
苏晋安当时也是没有想明白,这个位置为何会被缩减,以及他们缩减之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直到后来,他调查到了铸造铜币的案子,这才把所有事情都给弄清楚了。
“皇上,如果苏大人说的是事实的话,必须严查当初绘制图纸的相关人员!”赖御史立马上奏道。
“臣等附议!”所有大臣齐声说道。
要是这件事真的闹大的话,工部免不了会遭受到一系列的调查。
而平谷城的水利工程,已经过去有几年时间了,期间工部不乏有辞官归乡之人。
如果真的要调查起来的话,那些辞官回乡的大臣,恐怕也是免不得受到责罚的。
“查!”皇上厉声开口,“必须查,谁来查?”
如今大家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么他倒是要听听看,朝中这些老狐狸又会推荐谁来彻查这件案子。
“皇上,刑部愿彻查此案。”黄尚书率先站了出来。
皇上却摇头道:“刑部不行,刑部现在连私自挪用库银的案子都没有调查清楚,还是先省省心吧。”
闻言,作为大理寺卿的左怀远欲站出来。
皇上像是知道左怀远会说什么似的,抢先一步开口道:“大理寺手上也不清闲吧。”
就这一句话,立马就让左怀远刚要迈出的步子,立马又退了回去。
皇上明显是不想让刑部和大理寺插手,那么皇上到底想让谁来彻查这件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