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珩估摸着萧绎一时半会也不会尽性,便想着如何捉弄一番这谢氏子弟,自己平时最讨厌他们这些纨绔子弟,王谢袁萧四大氏族高高在上让人唾弃,今日一见果然生厌。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
翠云阁里,谢伷、徐俭、姚察三人说着话。
“谢兄,圣上赐婚与你,可喜可贺。”徐俭端起酒杯递了过来。
“徐兄此言差矣,虽说圣上赐婚,不过家父并不愿受这恩赐,我也觉得不是太满意。”谢伷犹豫了下,还是接过酒杯,抿了一小口。
“何出此言?皇恩浩荡,赐婚之后,谢兄便是皇亲国戚啊,我等求之不得啊。”姚察道。
“你二人有所不知啊,大梁境内几大望族,诸位可知晓?”谢伷抬头看看众人。
“这个当然,听家父说起过。大梁有四大望族:琅琊王氏、陈郡谢氏、陈郡袁氏、兰陵萧氏,并称王谢袁萧。”徐俭道。“还有顾陆朱张等地方望族,与王谢袁萧无法同日而语。”
“徐兄只知其一,当今圣上姓甚?为何却在王谢袁之下?”谢伷得意的望着众人。
“这个,确实不得个中缘由。”徐俭也据实道来。
“不便明说,但王谢袁成为望族由来已久,若不是两朝天子,怕是还轮不到……”,谢伷停了停,用手指指着上面道。
“你意思,圣上赐婚还是高攀谢家了?”这时候,一直坐着不吃饭的那位白衣公子说话了。
“难道不是吗?”谢伷反问道。
“毕竟人家是皇族啊。”白衣公子道。
“早知道不带你出来,尽说些扫兴的话。”谢伷很不高兴道。
“哥,今日若不是隔壁有庾信、王褒等诸位大人在隔壁,我才不想来。”白衣公子继续喝着酒。
“谢优,既然你不愿意为伍,那你自便吧。”谢伷生气道。
“正好,在这里太无聊了,我都快闷死了。”谢优起身,准备出门。
“谢兄,莫置气了,”徐俭、姚察皆道。
谢优刚出门,便与一人撞个满怀,哎哟!
谢伷等人闻声便出去,看见谢优倒在地上,谢伷怒道:你这酒保,走路不长眼啊。
酒保连忙陪着不是,一不小心酒壶摔在地上,到处都是,连忙起身后退。
谢伷更是生气,举手要前来打酒保,刚迈出一步,踩在洒落一地的酒上面,却站不稳,滑到,狠狠的摔了一跤。酒保一看,偷偷的笑了,谢优也忍不住笑了,徐俭等人不便发作,忍住来搀扶谢伷。
谢伷此时疼的要命,嘴里一边嘟嘟囔囔,一边嚎叫。谢优也顾不得那许多,忙叫家丁来送大哥回府,徐俭等人便叮嘱家丁,小心护送谢伷回府。酒楼老板看到这架势,忙着来陪不是。看见谢府的马车走了,谢优也闪的不见人了。
徐俭问道:姚兄,我二人也各自回府吧。
姚察道:徐兄所言极是。两人作别就走了。
王珩脱了酒保的衣服,躲在酒楼大厅偷偷乐着,却不知有一人正在暗中关注这一举一动。估摸着谢府一会就会派人通知谢古,萧绎他们也要散了,自己便起身上楼。
刚到二楼,出来一位白衣公子挡住去路。
“你是何人?”白衣公子问道。
“你我不曾相识,公子何处此问?”王珩打量着白衣公子。生的仪容不凡,颇有女相,锦衣玉服,不像寻常百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那个酒保?”白衣公子道。
“哦,你是和他们一起的。”王珩大呼道。
“还不从实招来。”白衣公子道。
“是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把我送官府去不成?”王珩也不怕他。
“这倒不至于,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何要难为他?”白衣公子道。
“为何告诉与你?”王珩不相信他就此罢休。
“堂堂大男人,婆婆妈妈的,你若说了,不再追究如何?”白衣公子道。
“看来你也是爽快之人,”王珩便将之前的过节说了。
“呵呵,原来如此。想不到还有人敢得罪大哥,”白衣公子笑了。
“大哥?奇了怪了,你不应该是诈我吧,你也是谢府的?”王珩有点犹豫道。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我大哥的,正好有人帮我出了气。”白衣公子道。
“那你是?”王珩问道。
“在下谢优,我们算是冤家路窄啊。快说吧,你是何人?”谢优道。
“我怎么觉得你不可靠啊,万一你回去告诉你哥,我岂不是又要被湘东王训斥?”王珩道。
“你是湘东王府的人?”谢优道。
“哎呀,说漏嘴了。”王珩道。
“你……,”谢优正要说话,却见庾信、王褒、徐陵还有叔父谢古等人出来,便转身走了。
“你这人,奇了怪了。”王珩嘟囔一句,也看见了众人出来,便迎了上去。
萧绎与众人道别后,王珩喊来马车,两人便坐车回了建康城的王府别苑,路上他一直在想谢优是何人,有些奇怪,不会告诉他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