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宝转头看向屋子里的武松,笑着教训道:“叔叔,可还记得昨儿个我怎么说的?有些人就是看着能占便宜才同你在一起,看看,这才一顿不请,人家吃好喝好,死了还赖你身上,让嫂嫂我说中了吧?下次可长点心吧!”
说着又不好意思的冲知县捂嘴笑:“真是让大人见笑了,昨儿个我还提醒我家叔叔注意小人,没想到今儿个就应验了。”
“没事没事,那个本子?”知县压低声音询问,在武松等人看不见的角度,伸出手指给陶宝比划了一下。
这是想拿钱来换,陶宝看懂了,却装作不懂的样子反问道:“什么本子?大人,这我家相公和叔叔还被人诬陷着,咱们是不是应该先还他们应该清白啊?”
“啊,是是是,是应该先还他们清白,既然如此,还请夫人移架县衙?”知县也上道,他现在是被逼得不得不上道,心里淌着泪,面上还得带着笑。
陶宝先问了那陈家二公子的尸体是不是还在衙门,是否完整,得到知县点头确认,这才起身喊上武大武松出去,解开所有衙役的穴道,嘱咐滚滚在家守着迎儿,而后打开了门,站在门口就不动了。
知县一瞧,立刻挥手命令衙役们不但押着武大武松,还把西门庆给押住,这才转头来看陶宝。
陶宝冲他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他先请。等知县先出门,她这才跟着走,一边走一边招呼百姓们跟上。
等到了县衙,围观的百姓已经达到四百多人,大家为什么会都更来?那是因为陶宝说了,她要让死人自己开口把凶手说出来。
百姓们哪里见过死人自己开口啊,于是便纷纷跟来了。
人一多,知县顿觉压力山大,同情的看了西门庆一眼,心里暗道了声:兄弟,对不住了,毕竟你我兄弟情谊还是不够浓,抵不得哥哥头上的乌纱啊。
人来齐,知县例行公事的把流程做了一遍,而后按照陶宝的请求,命仵作把陈家二公子,那个死了的陈衙役尸体抬了出来。
那尸体先前已经被开了一刀,那仵作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竟没有给他缝合好,就拿白布缠着肚子包了几圈,此刻鲜血都透了出来,渗人得很。
所有人脸色都很难看,唯独陶宝面上毫无波动,她走到那尸体旁,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把尸体翻了个身,头朝下。
而后从袖子里掏出黄符和朱砂夹在指尖,众人只见她晃了晃手指,那黄符便自动燃了起来,只这一手,便使得所有人瞠目结舌。
同样被压着跪在地上的西门庆这下子是真的开始冒冷汗,他从没想过当真有这种岐黄道术存在,现在看来,他真的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今日怕是要栽了。
抬头看向上首的知县大人干哥哥,却见他目露惊恐的看着自己背后,赶忙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只见一张灰白的脸出现在他背后。
那腰上的血带,那熟悉的打扮,老天爷!这是死去的陈老二!
反应过来自己背后是谁,西门庆吓得连连倒退,以手挡眼不敢看。
围观的百姓彻底沸腾,看着陶宝一脸淡定的指使立起来的陈老二尸体在公堂上行走,看她的眼神都带上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