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行拿着传讯牌的手发抖。
很是怀疑自己,他怎么教出了这么个徒弟,这混账是以前就这样,还是跟清虚那小丫头学坏了?
仔细一想,好像他以前也这么气过他,除了不周神域那一回,还有一回,他很小的时候,就自己跑进了剑冢,差点儿被里面的万剑砍死,若不是他察觉不对,及时赶到,他小命在那一回就没了。后来他骂他,他还理直气壮说什么大道修行,本就突破生死。
后来,他小小年纪,更是一年有大半年不在昆仑山上修行,而是在外历练。因为他不再亲眼瞧见他有多危险,所以,也就由了他。
如今想来,他还是纵容他太过。就应该在他更小的时候,第一次闯进剑冢时,让他张张教训,兴许也不会长成如今这般,行事随心,连他也约束不住。
于从容又传讯,“宗主,您的徒弟,还是您自己管吧!我是说不听。他说要跟随江离声去清虚,求得玉宗主原谅,争取能让玉宗主替他圆了这个慌。暂时先不回昆仑了。”
她顿了顿,又道:“反正,他的脾性,您也了解,我是弄不回他。除非您亲自来逮人。”
秦封行气的眼前发黑,“他以前,虽然是有些随性而为,但也不像如今这般。你说,他是不是被江离声那小丫头带坏的?我是不是该找玉无尘算账?”
于从容很是无语,“宗主,这件事情出了后,江离声那小丫头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说她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反正名声不好许久,也不差多一桩少一桩。但我看的清楚,也问的清楚,这事儿是轻蓝一个人的主意,就是为了击退情敌。您觉得,您好意思找玉宗主算账吗?”
秦封行气的几乎拿不稳传讯牌,“什么情敌?”
“就是席季礼,楚沥青楚师兄的徒弟,是清虚新一代弟子中,最有潜力的弟子。医剑双修,一人有两个师父,同时也是厉书铭厉师兄的徒弟,他们二人,同时教导他,年纪小,却已是筑基中期,金丹指日可待,将来后来者居上也说不定。毕竟天赋的确好。轻蓝对他,很是忌惮,当然,这忌惮不是说修为,而是他对江离声从小就有心,据我所知,几次三番请楚师兄为他向宗主提亲,最早的一次,是几年前。轻蓝如今出此下策,也是看出他性子执拗,怕是会纠缠江离声不放,才想尽快彻底断掉他的心思。”
秦封行:“……”
卫轻蓝从小到大,忌惮过谁?让他如此忌惮,这个席季礼,看来真是个人物。
但他觉得,这个理由更让他生气了,他怒道:“但他元婴了,会怕一个筑基?出息呢?”
于从容无奈,再次提醒,“宗主,我说的不是修为,若论修为,轻蓝自然不惧他。是席季礼与江离声那小丫头,自小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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