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跟和清泉打了一架,拿凳子砸了他,还把凳子腿打断了。”她问了情况。
一说起和清泉,梁孝义顿时就暴躁了起来,“那是那个蠢人该打,他那个脑子不多打几下不开窍,硬得跟个榆木疙瘩似的——”
梁孝义这头滔滔不绝地祖安发言,宋默则耐心地听着。
老梁这人,凶归凶,至少是个直肠子,没那么多弯弯绕。
“你跟他打架,是什么时候?”
“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打完之后就下雨了,我又不想跟这蠢人待一宿,就回去了。”
“冒雨回去的?”宋默好奇。
“那会雨下那么大,老子又不是存心找雨淋,当然是拿那木头脑袋的了!”
宋默:“……”
她在屋里四下扫过,“伞呢,有还回去吗?”
“没呢,窗台上那一把,娘们唧唧的黄色就是。”老梁指了指方向。
窗台上正放着一把颜色突兀的奶黄色雨伞,像是某个小姑娘落在这里的。
“这之后没出去?”她继续问。
“下那么大雨出去干啥?”
宋默呵呵呵尬笑着,进入了下一个问题。
“你跟和叔吵架的时候,有没有见到其他人,比如,高中女学生?”她观察着梁孝义的表情。
老梁沉思了会,记起了那天的情形,“任春夏?你不会是信了她的鬼话想来冤枉我吧?”
“哈?我没有。”宋默疑惑,“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她正问到点上,梁孝义顿时有些恼火,“出去出去出去,你问那么多烦不烦?”
他力气大,直接推着宋默走,把人推出了门,“砰”地一声甩上门,锁上了。
“大叔!梁叔?”宋默敲了两下门,见人不理,算是知道自己吃了闭门羹了。
她被赶了出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想刚才的问话,老梁一被问到当晚发生的事就炸毛,显然当晚的事情很有可疑。
至于任春夏,一个高中生,就算再狡猾,也滑头不到哪去,老梁烦她什么?
而梁孝义,他看着也不像是个有心机的,有心机要能表现得像个直肠子,那就非常可疑了。
这件事应该不止牵扯到这两个人,应该还有其他线索。
帝京某区监狱。
青年理了理头发,将文件递上,审核完毕后,自然有人带着他去会客室。
会客室里已经坐着一个人,是个很年轻的女性,眼睛里没有光亮,已经是个全瞎了。
她听到了脚步,往方醒的方向转头,手腕上的铁拷发出轻微的声响。
方醒坐到了位置上,拿起旁边的电话,放到耳边。
女人伸手想要往旁边找属于自己的接听口,没有摸到,方醒敲了敲玻璃,示意她方向。
两人开始了交流。
“您好,袁女士。”
“你好。”袁漫冬的声音很平缓。
“我来是想告诉您,您的朋友和清泉去世了。”方醒一边说着情况,一边看她的反应。
女人的手微微颤抖,连带着手腕上也发出金属碰撞声。
“阿和去了?”她不可置信。
方醒重复了事实,“是,被人剜心而死,您这边有什么线索吗?”
女人的眼睫微微颤动,最后迷茫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