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来的歌声中,胡艳徽把直播眼睛取下来。
“老板,这线真的不错。”苏云笑着说到。
能看出来他的眼神里飞扬着一股子澎湃的气息,愉悦至极。
“嗯,弹性、韧性都够。”郑仁淡淡的说到:“不知道涂层能不能像克里说的那样,至少可以维持5年的时间不出现血栓。”
“样品么,肯定是很精细的,我觉得你想的有点多。”苏云笑呵呵的说到。
林渊看着屏幕上搏动的左心室,还在愣着神。
4根缝合线配合左心室的波动,不仅仅限制左心室的舒张,并且在收缩期提供回拉的力量,加大心脏射血的能力。
手术就这样结束了么?
林渊在手术前突击学习了相关的知识。
在全世界的范围内,晚期扩张型心肌病属于一种极难治疗的病种。
在1996年的时候巴西的巴蒂斯塔医生开创新术式之前,只能用内科药物治疗或是行心脏移植手术。
可以说,那时候这种疾病是一种几乎无解的难题。
在1996年之后虽然有了巴蒂斯塔手术可以解决这一难题,但20%的死亡率像是一道天堑般横亘在医生面前,难以逾越。
这个死亡率还只是巴蒂斯塔医生完成的400多例相关手术的数据。
精挑细选的患者,开创者亲自执刀,死亡率还这么高。
所以美国、英国等医疗先进国家间接否定了巴蒂斯塔手术,晚期扩张型心肌病的患者都是做左心室辅助,等待心脏供体。
对于他们来讲,与其做死亡率超高的巴蒂斯塔手术,还不如做心脏移植来的简单明了。
看到这些资料后,林渊更是对郑老板要做的手术持有怀疑态度。
直观的外科手术都无法攻克的技术壁垒,郑老板要用介入手术进行治疗?!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次手术,整个医疗组全员上阵,就连沉浸在诺奖术式里的鲁道夫·瓦格纳教授都亲自上台,给郑老板当助手。
林渊想象中,这台手术充满了无数的未知风险。
然而,想象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22′23″,手术完成时间定格在这个数字上。没有十几个小时的鏖战,也没有任何波澜。手术过程简单、平稳,就像是一台已经成型的手术一样。
郑老板轻轻松松的把手术做完,转身下台。
真是难以想象,林渊一直看着屏幕,直到机器关机,她才“醒”过来。
“郑老板,患者醒了,但有点躁动。”老贺笑着说到。他的声音在好运来的背景音乐中,是那么的轻快,仿佛年轻了10岁一样。
“带着管回去,观察6小时后拔管。”郑仁道。
“好咧!”老贺马上做接下来的操作。
“小胡,今天观看手术的人有多少?”苏云撕掉无菌衣,准备搬运患者,大声的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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