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道夫·瓦格纳教授感慨了一番他云哥儿的仁慈与善良,但郑仁的想法却是这货太黑暗了,有被迫害妄想症。
菜点一道道上来,因为时间还早,所以上菜速度还是比较快的。
听谢伊人说,再晚半个小时,就没这么快了。
“郑仁,尝尝普罗旺斯风味的牛骨髓。”谢伊人见郑仁不会用刀叉,便给他切了一块,说到:“你竟然不会用刀叉,这个我可没想到。”
“我很少吃西餐啊。”
“你可以把刀理解成手术刀,把叉子理解成止血钳。”苏云说到。
“然后呢?下次上台……”郑仁面无表情,看着苏云。
话没说完,因为郑仁觉得有点恶心。
苏云怔住了,对于外科医生来讲,第一次来吃西餐,想的都是这种操作模式。但应该只有郑仁才会再多想这么多吧!
这货简直太阴暗、太可怕了。
很难得的,苏云安静下来。
“郑仁,骨髓滑嫩,有香草香味,也不腻,你尝尝。”谢伊人似乎完全没听到郑仁和苏云在说什么,帮郑仁切了一段牛骨髓,用叉子叉住,放到郑仁嘴边。
要是往日,这种撒狗粮的举动,会引来苏云的嘲讽。可是今儿,苏云笑吟吟的看着郑仁。
止血钳子钳夹的组织,老板要怎么能吃进去呢?这是一个问题。
郑仁似乎完全忘记了之前和苏云说的话,笑眯眯的把牛骨髓吃进去,仔细品味。
“普罗旺斯风味,说白了就是大蒜的味道,老板你觉得好吃么?”苏云问到。
“叫普罗旺斯风味,显得逼格十足。但要是说大蒜味的牛骨髓,估计价钱得降下来十倍。”郑仁道。
“老板,俺们那旮沓也很少吃普罗旺斯风味。有黄油,什么都能吃。”鲁道夫·瓦格纳教授道。
“富贵儿啊,据说黄油最开始是古代西方人用来涂抹在脸上的面霜,有这事儿么?”苏云问到。
放松下来,各种古怪的想法分沓而至。
在夕阳、红墙外,一组人马安安静静的吃饭,没人愿意去想抱着那面自动出院的孩子,到另外一家医院讹钱的护士。
也没人愿意去想,因为微笑,被患者家属用病历本扇脸的导诊小护士。
说点乱七八糟的,做下来喝着酒,吹着牛。
这样,
挺好。
“云哥儿,别听他们扒瞎,我咋就不知道这事儿?”鲁道夫·瓦格纳教授不屑的说到。
“一猜就是。”苏云一边优雅的吃着牛排,刀叉的运用,像是手术一样,熟练的一逼,这一点郑仁完全没法比。
“我小时候,看一个科学画报上说好多冷知识。比如说人类是世界上唯一可以用脊柱躺着睡觉的物种。”苏云叉了一块牛排放到嘴里,说到:“后来我看到猫狗都能躺着睡觉,就再也不信这些所谓的冷知识了。都特么是没事儿的人瞎编出来的。”
“嗯,的确。”郑仁道:“杨慎被发配后,变成女装大佬,每天插花抹粉,招摇过市,后来开始编起历史史料来。他是无聊,结果给现在的研究人员带来多少困惑啊。”
“杨慎是谁?”常悦问到。
“滚滚长江东逝水。”
……
……
注1:2003年,北京医院的一个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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