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刁氏也只顾嘴|巴痛快,不想一想她自己是个奴婢,她女儿,她男人都是奴婢。而且她的女儿,将来连做妾还要奋斗一番呢。
“就是,就是……”秋谷在一边喜滋滋地点头赞同。
反正能听到别人说践踏那个野丫头的话,她就觉得简直可以跟六月天吃冰碗子相比,心里那是一个爽快。
她跟她娘一样,以此为乐。
“……等到那个野种回去顾府,顾家太太跟前的红人江嬷嬷有的是手段收拾她,放心吧,她就跟秋后的蚂蚱一样蹦跶不了几天了。将来我再去求江嬷嬷,让她跟顾家太太说,把那个野种配给七老八十的糟老头子做填房或是做妾,有她哭得时候……”刁氏说到这里,满脸都是得意之色。
“哈哈哈,好,好,我就等这看那一天,看那个野丫头还猖狂不!”秋谷拍着手笑出声道,一想到顾家三姑娘遭遇如同其母说的那种事情,她觉得简直比郎中吃的止腹泻药还对她的病症有用。
两母女笑作一团。
次日,秋谷好了去何大大小姐何淑云跟前伺候。
何淑云果然说下晌要去其母那里,并且没有让任何一个丫鬟跟随。
结果呢,她按照昨日跟嘉宜约好的去了三进院西跨院东次间的那间屋子的屏风后面坐好。
嘉宜随即派了山茶去找秋谷,让秋谷来自己这里一趟,她有东西要给秋谷。
秋谷不明所以,果然跟着来了。
她也好奇,顾家的三姑娘要给自己什么东西。
等到秋谷来之后,嘉宜就让山茶和小柳儿等人出去候着,她要单独跟秋谷说话。
跟前只剩下秋谷了,嘉宜便说:“其实,我今日叫来,是想给你这个……”
一边说她一边端起来一个小碟子,上头是一个掉了不少酥皮的金橘饼。
一看见那个金橘饼,秋谷立刻就紧张起来了。
嘉宜微微一笑,说:“我也不跟你饶圈子了,前几日山茶和小柳儿吃了我赏的一个金橘饼,她们两个一人一吃了一半……所以,我手里面这个,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秋谷面上立即现出惊惧之色来。
嘉宜呵笑一声,静静地看了秋谷一会儿,又道:“要是我把这个你做过手脚的金橘饼给你的主子,你说,她会不会把你撵出何家?”
“你……你……”秋谷突然抬起头,指向嘉宜,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气来,咬着唇问:“三姑娘,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说。是想要再打我一顿,还是想要银子?”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就是你在我表姐送给我的那些金橘饼里做手脚,放了那些让人跑肚的泻药了?”嘉宜挑眉看向秋谷慢条斯理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