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童贯毕竟去西军的时间还不算长,所以根基不稳,他手下的那些亲信将领,个个都要功劳,所以像韩世忠这样子的草根,自然就会被压功劳了。
之前银州一战,韩世忠阵斩西夏监军驸马,为大败西夏立下大功,但最后童贯却以真实性不明为由,只给他升了一级,这让韩世忠大为不满,甚至在军中公开抱怨。.
这不,他一下子就成了西军中的刺头,童贯也不用他,直接把他从西军赶来了高唐州。
“可是头儿,那万一高唐州被打下来了……”
“打下来就打下来,要我说,这特么就是他们高家活该!”
韩世忠吐出嘴里的草茎“那个什么殷天锡,干了什么事儿?你们不知道?”
“这要是在西军,在老种大人那里,就凭殷天锡干得事儿,够砍头好几回了吧?”
“可这个高廉呢?一直就不管,任由这个殷天锡搞事情,这下好了,惹上不能惹的人了吧!活该!”
“头儿,话是这么说,但毕竟现在咱们还是官军,攻城的是匪……”副将还是想劝劝韩世忠。
“什么是官军?什么是匪?”
韩世忠反问。
“咱们在西军的时候,和西夏人打,当地百姓怎么说咱们的?都说咱们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子!”
“可是来到这儿这段时间,当百姓们知道咱们是高廉的手下的时候,你看到百姓们眼睛里的嫌弃了没有?你看到了没有?!”
韩世忠语气很激动,他用手指着自己:
“我韩世忠,在西军,打西夏人,那战死是应该的!那叫马革裹尸!”
“可现在呢?在这儿给高廉当看门狗,为了一个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打仗?老子做不到!”
“老子是西军!不是高家军!”
“童贯虽然压老子功劳,但起码让老子打敌人,高廉这王八蛋,让老子打宋人,没门!”.
韩世忠霸气侧漏,让副将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确实,他也憋屈,主将既然心里有数,那他也不管了!
“对了头儿,我听说这个梁山军,是好样的,替天行道呢!你感不感兴趣?”
“那谁知道呢?谁知道他们是真是假,别都是嘴上说得好听。”
韩世忠对梁山的口号,虽然持赞同态度,但他想要亲自看看,梁山是不是真得是那样子的。
“那如果是真得呢?”
“是真得?那挺好的……”
“泼韩五!泼韩五!大人有令!让你部速去增援!”
高廉的心腹,终于策马来到北城,他高举高廉的腰牌,命令韩世忠出兵。
但是,北门城楼死寂一片,根本没有人回答他。
“泼韩五!你这是做什么?你出来说话啊!不说话,你是要抗命吗!”
“泼韩五!你出来啊!我知道你在城楼上!你有本事不支援同袍,就没本事出来吗?!”
“吵吵什么!本将军好梦都让你吵没了!”
韩世忠掏着耳朵,在城墙上露面了。
“泼韩五……”
高廉心腹刚想说什么。
“闭嘴!”
韩世忠一声虎吼,就直接打断了高廉心腹的话!同时把一样东西从楼上扔了下去。
“回去告诉你家主人,老子不伺候了!这破官,谁爱当谁当!”
“当啷”一声,东西落地,高廉的心腹一看,顿时差点儿气炸!
因为韩世忠扔下的,正是他的腰牌!
“泼韩五,你特么……”
“闭嘴!老子叫韩世忠!”
韩世忠又一次打断了高廉心腹的话!
“老子是西军,不是你高家的狗!破令牌还他!老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