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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时分,梁山北山隘口。
十几个人,正在那里等候着。
“这梁山做事怎么磨磨唧唧的?让咱们等这么久?”
这一次,为了展示自己的威严,田虎特地给任原,王庆,方腊三个地方,都派去了使者。
来任原这里的,是田虎新任命的丞相房学度手下的两位偏将军,费珍和薛灿。
毕竟同为绿林四巨头,田虎也不傻,知道给任,王,方三家派去的人,不能只是一些无名小卒,还是要有些官职在身。
当然了,因为在山口等了太久,费珍已经有些不太开心了。
“费兄稍安勿躁,咱们是代表大王来的,可不能在梁山失了见面啊。”
薛灿在边上劝道。
“你说得有道理,但老薛啊,有一点儿你错了,咱们不是代表大王,咱们代表的是我大晋天子!咱们是天使,懂不?”
费珍纠正薛灿话中的错处。
“是是是,咱们是天使,但你说梁山认不认咱们,这还是个问题。”
薛灿一脸无奈,他们两个人跟着房学度(原著这两个跟乔道清),自然是知道房学度是不同意田虎称王的,无奈田虎执意如此,房学度劝不住啊!
“唉,管他呢,咱们就是来传信的,传了就走,成不成功那都不是咱们两个该操心的。”
费珍表示,随意吧,反正田虎称王之后,也确实搞了一个朝廷,他们都被封了官,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几位,请吧。”
就在两个人继续聊天的时候,隘口大门终于打开了,一队全副武装的梁山士兵从里面走出来,请两个人上山。
“我们是来送信的,你们这是打算干啥?”
看着全副武装的梁山士兵,费珍等人就觉得挺不舒服,咋感觉这是在押送犯人?
“对不住,但这是我们梁山的规矩,当值士卒,甲胄不离身,走吧,咱们先去山脚。”
领头的士兵把几人请上了一艘快船,然后一声哨子响,士兵飞快地划动小船,费珍等人都是北方人,不习惯坐船,这船一开,一行人脸色就变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山脚,这一行人下地后,站都站不稳,一个个扒拉着树木,哇哇吐。
梁山士兵们看着他们这样子,个个都想笑。
这就是什么天使?就这?
当然,为了不让别人说他们没有礼数,他们还是亲切地把这些人扶到山脚的酒肆休息。
“你们刚才故意的吧?”
费珍等人缓过来之后,看着梁山士兵,咬牙切齿地说。
“咦,这话说的,兄弟,我们梁山靠着大湖,不坐船怎么过来?飞过来啊?多吐几次,吐着吐着,就习惯了。来,喝点儿水,缓缓。”
领头的士兵看着费珍等人,笑眯眯地解释。
“你……”
费珍本想着生气一下,但因为实在是太晕了,再加上薛灿在边上拉住了他,也就罢了。
他们又在酒肆里等待了一会儿之后,梁山山上终于来了消息,请他们上去。
“走吧,各位天使。”
士兵们得到命令之后,也做出请的动作,让费珍等人上山。费珍等人虽然腿软,但这会儿是为了田虎的脸面,硬撑着上来!
不多时,梁山士兵带着他们,便来到了聚义厅。
刚到这个聚义厅,费珍等人就发现,自己的腿,更软了!
好一个梁山,居然有这么多头领!而且这聚义厅中强大的气场,比自家大王的宫殿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你们是何人啊?”
公孙胜作为当值军师,直接开口问道。
“大晋天子麾下,偏将军费珍,薛灿,前来参见齐国公。”
费珍和薛灿对视了一下,然后一起冲着任原拱手。
“齐个锤子,什么齐国公?这里是梁山,你们怕是找错地方了吧。”
这两个人话音刚落,任原就冷笑了一声。
好家伙,你们两个,真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真以为田虎自己称了个王,你们就是朝廷的人了?
面对任原的质疑,费珍和薛灿两个人对视一下,没有退缩,而且站出来继续说道:
“任寨主,我家大晋天子,心怀天下,登基即位之后,遵循苟富贵,勿相忘的原则,不忍心看着许多微末之时一同奋斗的老朋友尚无爵位在身,所以就做主替各位昔日的老友册封了爵位。”
“因为我家天子目前只是晋王天子,王不能封王,所以最高爵位就只能是国公,任寨主在山东齐鲁之地,所以自然就是齐国公了,任寨主,你看我家天子对您多好,当时他力排众议,不然的话,还有一些人建议只给您封一个鲁国公呢!”
“我家天子当时就说了,任原兄弟雄踞一方,鲁国公太小家子气了,必须得是齐国公才行!任寨主,您看看,我家天子,是不是把您当成了好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