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买的话,我送你一块也行。”
“你这炭,真的好吗?”
校尉没有接,而是继续盯着任原。
“我这炭,绝对好。”
任原有些奇怪,这里是辽阳,怎么感觉这人认识自己一样?
“跟你的相扑一样好吗?”
这个校尉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任原和时迁心头同时一惊!
这人!
他绝对认识自己(哥哥)!
“你是……”
任原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他是不认识这人的,但这人能叫破自己练相扑,难道说……
“哈哈哈!小原,不认识师兄了?我庞谐啊!”
果不其然!
这位庞校尉,是原来那个任原认识的人!
而且还是师兄?
不是,怎么又来一个师兄啊?怎么就没有师弟呢?
“哈哈哈,你怎么这副表情?不认识你师兄了?”
庞谐哈哈大笑,两步上前,坐到了任原边上,拍着他的肩膀。
“你说你当初突然不辞而别,然后就杳无音信了,现在这是落难了?就靠卖炭度日了?”
“师,师兄,师弟惭愧,当初本想着自己出来闯出点儿名头,没想到……唉……”
任原不知道这人的路数,因为他的记忆中,并没有太多以前学相扑的记忆。
所以这会儿,他只能顺着此人的话往下说。
“所以说,你当年就不应该离开嘛!”
庞谐拍着任原的肩膀,看样子,以前两个人的关系,似乎不错?
“师兄,那……那你怎么会在辽阳?师傅呢?”
任原是这时候,只能继续装下去了。
“师傅啊,没了。”
提到这个师傅,庞谐脸上欢喜的脸色也是一滞。
“说句实话,当年你走啊,确实对社里影响挺大的。”
“你也知道,社里当初练相扑的,你是身材最好的,虽然动作有时候比较笨拙,但师傅说了,你只需要用好身体,迟早可以成为称霸一方的相扑手。”
“所以你不辞而别后,师傅挺失落的,不得已他自己出马,重新和人争跤。”
“但师傅退下来了那么多年,身体早就不如年轻人,你走后半年不到,他就在争跤的时候被人从台上摔了下来,然后就撒手人寰了。”
庞谐的话,让任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事儿,就这么巧的么?
“师傅没了,社就散了,所有人都跑了,我也跑了,一路往北,历经千辛万苦,最后到了这辽阳城。”
“还真别说,在这辽阳城,凭着师兄我这一手相扑,我在辽人这里站住了脚,这不,熬着熬着,现在就成了巡街校尉。”
庞谐笑着看着任原和时迁。
“今儿遇上了师弟,我开心!这位是师弟的小兄弟吧?走走走!今天师兄做东,我请喝酒!”
“师兄,这多不合适?你不还要巡街……”
任原赶紧表示,别搞,我们还有正事啊!
“没事儿!你们几个,把今天的巡街巡了,没问题吧?”
但庞谐根本没有给任原拒绝的机会,直接把巡街任务安排给了手下。
“没问题庞头!”
手下人应了一声后,笑眯眯地离开了。
“师弟啊,六七年不见了,师兄想你,今天这顿酒,你必须喝!不喝就是不给师兄面子!”
“你这卖炭能有多少钱?这样,先喝酒,然后师兄带你去军中,帮你谋个职!我跟你说,大辽这边,军营里还是不错的!起码比你卖炭赚得多!”
“对了,这是你小兄弟对吧?来来来,一起来!今天高兴!我们不醉不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