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飞檐走壁和砍人,那是两回事儿。”
时迁表示,一是一,二是二,咱有些事儿不能混为一谈的!
“师弟,师弟,出大事儿了!营地里突然走水了!”
就在两个人聊天的时候,突然间军帐被掀开,庞谐一头冲了进来,嘴里还提醒两个人快跑。
结果一进门,庞谐愣住了。
不是,你们两个什么情况?
怎么都拿着兵器?!
怎么还一身血?
“你,你们……”
庞谐非常惊讶。
“庞师兄,不要惊讶,就是杀人而已。”
任原双手转了一下刀柄,语气非常平淡。
“杀人?而,而已?”
庞谐感觉自己的认知已经崩溃了。
“你,你们杀的……”
“对,杀的辽人。”
“那,那这火?”
“对,我们放的。”
“那,你,我……”
“对,我是你带进来的。”
“……”
任原和庞谐之间的快速问答,以庞谐最后张着嘴说不出话作为结局。
这也太可怕了啊!
你不是一个卖炭的嘛!
“你,你不是任原,你,你到底是谁?”
庞谐觉得,自己一定是认错人了,相扑社那个任原虽然长得高大,但绝对没有这么猛!
“庞师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咱们已经多年不见了。”
任原笑着说。
“更何况,你久在辽国,对中原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你不认得我也正常。”
“任原,任原你闯祸了你知不知道?”
庞谐指着任原身上的血。
“你再厉害,也就两个人,这军营内几乎都是辽人,你能杀光吗?”
“你是人,总有力尽的时候,别看现在你放火放得开心,但辽人多啊!等你力尽的时候,他们一拥而上,你怎么办?”
“你快走吧,好歹是同社学艺一场,我庞谐不为难你。”
庞谐表示,你赶紧走,我们没见过,我也不认识你,你也不是我带进来的!
“庞谐,你的腰,该直起来了。”
任原摇了摇头。
“辽人算什么?在北打不过女真,在南打不过我,也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可以稍微吓唬人一下了。”
“而且,谁说我只有两个人的?”
任原用步把两把新的军刀缠在了自己的手中,然后大步踏出军营。
“整个辽阳城,只要是不服辽人管制的,那都是我的人!”
仿佛是为了印证任原的话,众人脚下的大地,突然开始颤抖了起来。
“这动静?不好,任原,你赶紧走,辽人的骑兵来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庞谐追出军帐,一感觉到这地动声,立刻让任原走。
“庞谐,谁跟你说,只有辽人有骑兵?”
任原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大益马军霹雳军在此!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
“大益?这是谁的国号?”
庞谐有些愣,难道说,大宋已经没了?
“庞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眼前这位,就是我大益的王爷!中天北极紫微大帝临凡!拳打三州六府,刀镇黄河两岸的擎天柱任原哥哥!”
时迁走到庞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颇为嘚瑟地说。
“他?”
庞谐非常不可置信,指着任原的背影再次问时迁:
“他真的是任原?曾经在山西学相扑的任原?”
“我理解你的震惊,但我可以对天发誓,他就是任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