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明白,先生。”
史密斯连忙点头,对那些白天穿白大褂晚上脱下来鬼混的家伙没有丝毫好感。
......
爪哇
刘伯坐在自家诊所中,双手握着杯子,嘴里不断的咳嗽着。
这几天过去,原本只是咳嗽的,但今天开始,他已经发觉身体开始发烧了。
他更清楚,接下来的几天,这种忽高忽低的情况会不断出现,而他要做的,就是挺住,就是不断的呼吸。
哪怕是最后的时刻,也要死在该死的地方。
门外传来凄厉的喊叫声,刘伯已经无力阻止。
尤其是进入八月中旬后,这里的情况越发严峻。
原以为躲在家里能够避开那些禽兽的人,现在后悔了。
他们破开房间,冲进去破坏着一切。
财产,生命。
原以为忍让可以偷生的人,现在都在地下后悔着。
甚至一些组织起来的人,也遭到了更暴力的破坏。
想到这些,刘伯越发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没有错。
努力喝了一口水,手掌有些颤抖。
砰
突然,诊所的大门被踹开,三四个精瘦的人走进来,叽里咕噜的说着听不懂的话。
刘伯依旧坐在那里,咳嗽,不停的咳嗽。
几人在诊所里不断翻着,所有能拿走的都拿走。
只是,他们来的比较晚,前几波人早就搜刮干净了。
为首的青年人见没有东西,瞅着刘伯手上的水杯,目光狠辣,上前一把夺过,然后一脚踹在刘伯的肚子上。
哈哈哈
青年一边跟同伴笑着,一边将杯中水倒在地上,然后拿着杯子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刘伯才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扶起凳子,继续坐在那。
“咳咳”
“我,就在这,这里。”
“呵呵,呵~”
......
码头
刘伯的女婿同样坐在凳子上,看着远去的货轮。
看着货轮上插着的红心白布旗,胸口处的咳嗽稍稍缓解。
这是他这几天转换的第三个码头。
比起前两个码头只能在爪哇运作,这个码头更大,人也更多。
这里主不仅承担国外人口进出,还承担着重要的国际贸易,来往的都是其他国家货船,装卸的货物更多。
这机会可是他贿赂包工头得来的。
当然,在他眼中,钱就是没用的东西了
咳咳咳
高状汉子抚着一旁架子站起来,咳嗽几声,他知道,时间,不多了。
恍惚中,妻子,女儿的身影不断浮现,让他灌铅一般的双腿,再次充满力量。
然后向着新靠岸船上走去。
他清楚地记得岳父的交代,还有小舅子的嘱咐。
这任务,很简单。
只要,走就行。
而这样的工作,他能一直干到死。
与此同时,一个矮瘦汉子正领着一群孩子在政府办公大楼前踢球;一个少年在贵族学校门口兜售着香烟;一名少女穿上女仆的衣服...
他们的任务,很简单。
活着。
活着,就是最好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