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骂过之后,没啥用。
该来的还是得来。
“妈,我,我没钱啊!”
秦淮茹眼泪汪汪,低头说着。
一句话,贾张氏的希望彻底破灭。
钱。
家里有没有钱,她心里明白着。
估计,整个院里,能有钱治这病的,也就杨家了吧。
可,杨家会管她死活?
“淮茹,棒梗呢?”
良久,贾张氏捂着头,看了眼秦淮茹,将心中最后的挂念说出来。
傻柱来说了一堆没用的话,但最后一句,‘下去怎么跟老贾小贾交代’,却是深深印在脑海中。
她要下去了,这贾家的唯一一根独苗,总得下去有个交代啊。
这两天夜里,她还梦见过贾东旭呢,问起棒梗的事,她都不知道说啥了。
“棒梗在村里,回不来。”
秦淮茹回了声,贾张氏咬牙切齿,“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害的棒梗赶回乡下,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下去了,叫上东旭让你不得安宁。”
一瞬间,贾张氏跟换个人似的,刚才抱在一起的亲切荡然无存,指着秦淮茹的鼻子就骂起来。
一旁的小当跟槐花吓得往后倒退,看着剃光头发的奶奶,更是恐惧。
秦淮茹也擦干眼泪,见贾张氏这样说,便起身走到一旁,端起大花碗来,“妈,您要是下去了,跟东旭好好说说,他是怎么下去的。”
说完,端着饺子领着孩子往外走去,留下目瞪口呆的贾张氏。
“你,你...”
“淮茹你回来,我的饺子...”
回应她的,却是一声嘲讽。
蠢货...
秦淮茹没有理会周围人家的指点。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必要搞什么煽情啊,好儿媳的。
易中海说的对,一个院里的谁不知道谁啊。
与其搞什么做作,还不如直接了当点。
反正这年头,这样的事情多了。
亲儿子都靠不住,何况她一个改嫁的寡妇。
能过去帮忙送碗饺子,已经对得起当初的情谊,街道办也说不着她。
当然,这样做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让贾张氏意识到,现在不是她们求着她,而是她求着她们。
不然,后面的事怎么说?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这老虔婆是真的蠢,到现在都没看透这层关键。
......
“良马先生,恭喜您,您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接下来只需要普通药物就能治好,已经可以出院了。”
二楼病房中,白玲穿着护士服装,身边跟着一名男护士,一脸微笑的说着。
躺在床上的江原道良马看着白玲口罩上的眉眼,还有穿着的护士服装,浑身散发着成熟气息,不由得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的画面。
只是听对方的意思,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要赶他出院啊!
咳咳
江原道良马轻咳两声,盘算着去留。
这些天,那个庸医每次来给他扎针,他都用心记着。
起初的时候他还害怕对方是乱扎,或者打乱顺序什么的,有些防护措施。
却不想这人每次扎的地方都一样,而且顺序都没变。
这将他心中的疑虑彻底打消。
至于效果嘛,他现在好好的,就是证明。
当然,从这个角度来说,对方救了他的命,他应该感激的,不能恩将仇报。
可谁让他是优秀的大河子孙呢?
他们的优良传统,不就是学习吗?
为了民族的未来,为了国家的崛起,个人的荣辱又算的了什么?
“可,可我觉得身体还是有些不太舒服,要不再治疗一段时间。”
江原道良马笑眯眯的说着。
“良马先生,十分抱歉,我们现在床位很紧张。”
“每天都会收到大量人员的需求,为了救治更多的生命,所以对您这种治疗结束的病人,需要尽快腾出地方!”
“对此,我们万分抱歉!”
白玲忍着恶心客气的说着,心里想着,要不是任务要求,她才懒得说呢。
没看到身边戴口罩的郝平川拳头都攥紧了嘛。
病床上的江原道良马心里也是八嘎的骂着。
他在这里住了几天可是清楚一天的花得有多贵,一个床位都要五百美刀,据说现在床位又涨价啦,要八百。
显然对方腾出床位就是为了挣更多的钱。
这还不止,每天吃的那些东西,用的东西,都要钱。
他这几天在这里的花费,估计都赶上一年的薪水了。
那是看到华夏挣钱比自己亏钱还难受啊!
八嘎…
混蛋支那猪…
心里骂着,又看到旁边的男护士,江原道良马觉得还是从善如流的好。
反正,自己在这里被扎的的太多了,该记住的早就记住了!
任务完成,也该回去,享受荣耀加身了。
目光扫了眼跟个猩猩似的男护士,心里鄙视一番,“真是一群贪婪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