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采石场上,阎解成正拿着大锤挥汗如雨。深秋的天气非常的闷热,汗液在阎解成的身上使他非常的难受,他很想说一句不干,潇潇洒洒的离开这个采石,然后去野湖痛痛快快的洗个澡。
可是想到这段时间他给家里带来的麻烦,阎解成还是觉得咬牙硬挺下来。作为一个成年人,而且是成年的男人,阎解成也是知道自己的责任的。自己真要是赚不上钱靠自己的爹养着自己,那应该有多么的没有面子呀。
采石场这里的管事是一个20来岁的毛头小子,靠着自己爹的关系得到了这个位置。这可把阎解成气的牙痒痒,心里也有了一丝怨恨。他怨恨自己的爹为什么不是达官显贵啊?他怨恨自己的爹不能给自己一个好的未来呀。
吴石号称采石场里的吴扒皮,这个时代虽然不兴压迫工人,但口号说是一个方面,而实际执行又是一个方面。采石场并不像轧钢厂是国营企业,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临时工。工人的位置是很炙手可热的,只要阎解成不愿意干的话,他相信有很多人能非常乐意来采石厂里工作。
吴石背着手在采石厂里巡视着,就像国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非常的骄傲。一边背着手,一边说道“别在这里抱怨这里的环境苦了,外面有大把的人,想来这里干活呢。还不给我好好的干,谁要是在采石场里不好好干,我就把谁给赶出去”
吴石看了一旁的阎解成一眼说道“阎解成,听说你对我这个管事的有些意见呀”阎解成心里暗骂,面上依旧是笑嘻嘻的说道“哪儿啊?我怎么敢呀?我还得在您的手底下混碗饭吃,你可不能听其他人胡说八道”。
听到阎解成服软了,吴石这才冷哼了一声。他对这个眼高于顶的家伙没有什么好印象,吴石虽然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还是非常了解阎解成的,这眼高于顶的家伙,他一向非常厌恶这种人。
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嘴角有颗痣,留着一撇八字胡的钟祥凑了过来。他看了一眼阎解成说道“哎,听说你昨天跟一个还没有过一个月的寡妇睡了一觉,哎,你给咱说说是什么滋味啊?”。
采石场里都是男人,多数男人纷纷露出了好奇的笑容,而少部分男人则是非常鄙夷阎解成。人家男人刚死才不到一个月,你就去勾搭,这可是十足的道德问题啊。阎解成自然是不会承认的,立马站了起来,看着钟祥说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了?”
钟祥对阎解成是既是羡慕,又是十分嫉妒的。想他钟祥早年的时候丧母,然后又丧父,一个人活在世界上只能靠着自己打拼。而阎解成呢?家庭甚至还比不上他们家,却娶上了那么好看的一个媳妇,凭什么呀?
而且他还听周围的邻居说过,阎解成的父亲曾经托人给他找过一个轧钢厂里的工作,只是被阎解成自己给丢掉了。这可让钟祥十分记恨阎解成这个老同学,更准确的来说,是嫉妒这个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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