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言两语说完了此来的目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希望他们能看在吕大田家经济情况确实不好,又是初犯的情况下,别去告他故意杀人未遂,她还特别强调了故意杀人未遂和故意伤害罪的区别,前者量刑比后者重多了。
而且,言语中有些冲动,甚至还有些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的意思。
她不是任性,而是忽然特别特别讨厌这里,更加讨厌那个女总裁。
钟景阳听完后,笑了一下:“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这么大一个企业,每年因为这原因那原因解雇的员工多了,如果都像吕大田这样,生活一不如意,就来我们顶上跳楼的话,那我们也太被动了不是!我们要的就是一个以儆效尤的结果,我们只负责提交证据,至于到底是杀人未遂还是伤害罪,这个就交给法官来判定。”
“可是他们家穷的连律师都请不起,怎么和你们打这个官司啊?而你们呢,背后有整整一个律师团。那个吕大田怎么说也为你们工作了那么久,顾念一下旧情,你们也不应该把人逼到死路上去。”汪莱莱很冲地说。
肖可爱正好从洗手间出来,看了一眼那汪莱莱的神情,淡淡地奚落:“哦,照这位警官的意思,是不是我有钱就活该成为受害者,而且还不能用法律的武器来做保护自己。”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你毫发无伤,伤的是我们大队长,如果你们能高抬贵手,吕大田的家庭就不至于会被逼上死路。”
汪莱莱有点儿急,说话间悄悄用脚踢了一下默许。
她想让他帮自己说两句。
这动作正好落在了肖可爱的眼里,她在办公椅上坐定,这角度正对着并排坐在同一个沙发上的默许和汪莱莱。
她不无挑衅地说:“首先他有那个动机。其次,默许于公于私,他都应该救我。”
真的没见过这么脸大的女人。
汪莱莱只想送她三个字“不要脸”。
但她心里明白自己没立场这样子做。
她没什么话好说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好吧,其实我们来也只是负责调解,既然调解没用,我们也就不介入了,这事儿已经不归我们管了。”
这时,钟景阳也站了起来,打着官腔:“多谢警察同志费心了,这么大热的天,还特地跑了一趟。”
他准备送客了。
汪莱莱那儿也准备走了。
可是,她在等着默许的反应。
那人,居然端了桌子上的咖啡呷了一口,然后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
汪莱莱黑着脸问他:“队长,你不回队里吗?”
“哦,我胳膊伤了,刘局长放了我三天假。”默许像是很随意一样说。
这意思还不明显嘛!姑娘!
既智商不足这个问题,钟景阳又发现眼前这个穿制服的姑娘眼神儿也有问题,怎么这么没眼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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