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领圣上旨。”同样是皇帝的旨意在拜堂之前。
一众人乌压压的跪下。
“诏曰:兹闻太师并勇国公之女郦茹姒,温良敦厚、怀瑾握瑜,品貌出众……虞御史庄询,龙凤之姿,宽仁有度……请仙除妖,表太师,庄御史汐水之功,以河南四郡为资……通告成境,以为永好。”
皇帝的诏书念完,在座的大多数人都露出来了羡慕的目光,这是土地呀,实打实的土地。
有什么是比土地更实在的东西吗?
要是郦茹姒当初有四个郡的土地陪嫁,哪里还管得了是不是母老虎,真老虎都要带回家供着。
不过大家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皇室是不允许外姓国中国出现的,哪怕有些世家在本地就像是王国里的王国,但是名义上这样不允许的。
只能是因为庄询是外国人,转送给他,用来弥补郦平远的封无可封,作为明升暗降以及削了郦承志爵位的补偿。
“谢吾皇隆恩。”随着叩谢结束,进入下一步,跪拜父母。
今天的郦平远比起往常有了笑容,也是嘛,外人面前再没好脸色,就要想想他是不是讨厌自己的女儿了,这对本来名声就不好的郦茹姒,相当于家庭社会双重抛弃了,疼爱女儿的郦平远不会这么没有分寸。
庄询她们俩坐到一起,在岳父岳母的左下坐下,红绸还是紧握手心,观看着歌舞表演。
庄询倒是还好,眼睛能看到,他担忧的看着红盖头的郦茹姒,担心她无聊。
不过全程郦茹姒都很安静,庄询的担忧显然多余了。
他的目光注意到了丞相,注意到了清河王,这两人都很正常,除了淡笑都没有什么表情。
难道今天像是自己说的一样,打草惊蛇,蛇放弃这次袭击了?
这样想了,他心情好多了,没有了原来的紧绷,感到他的变化最明显的是郦茹姒,郦茹姒还以为庄询喜欢舞女,想着要不要求自家爹爹把家里的舞女队也陪嫁过去。
看了几组表演,大家吹捧着郦平远的功绩,再捧捧庄询,反正就是让太师开心,最后宾客尽欢,庄询和郦茹姒被两个同穿红衣的丫鬟搀扶起,抓着红绸向外,此刻已黄昏。
芸茵接过庄询手里的红绸,连带新娘送进后面的马车,庄询回到前面的马车。
郦家的好几十辆马车,跟随在引迎亲队伍之后,看来是嫁妆了。
庄询这才意识到自己娶了什么富婆,这几十辆马车,哪怕是绸缎也是不少钱了。
掀开车帘一角,路上的商人比起中午少了很多,不复热闹,毕竟接近傍晚了。
回到公馆,同样,牵着红绸把郦茹姒引入婚房,庄询这边没什么宾客,也就是招呼一下迎亲队伍,然后请他们吃一顿晚饭,发一些赏钱,这些事情司琴宓代劳了。
望着两个娇俏的丫鬟和红盖头的美人,庄询的心情复杂,有激动,又有不知如何是好。
接过芸茵给的玉如意,端详着端坐的美人,嫁衣华美,体态妍姿。
慢慢挑起盖头,丹唇粉面比花娇,杏眼含情意多摇,凤冠霞帔彰显贵,英姿佳人作病娇。
“夫君……”尾音拉长,言语缠绵,庄询半截身子骨都软了,坐到床边。
打量着刚娶的新妻,她妩媚多情,美人的妆容带着庄询喜爱的素美,粉黛轻施,展现她靥辅承权,瓌姿艳逸,凤冠霞帔最是衬托女子高贵,珠光宝气,美如红云彩霞,本就喜欢她的庄询,看她这般美艳,心跳加速。
他直白的眼神盯得郦茹姒粉颊羞红,微微偏过视线不与庄询对视,他的退让却助长了庄询的嚣张,视线儿扫呀扫,像是没得这漂亮人儿见过一般。
“请饮交杯酒,老爷夫人。”栀画端来交杯酒,化解郦茹姒无处可躲的羞赧。
“要叫二夫人,大夫人是夫君的正妻。”郦茹姒训斥了栀画说,她也从庄询占有欲越发强烈的神情中逃脱。
“栀画明白了。”栀画跪了下来,抬起手里的交杯酒。
“妾今日可有异样,夫君如此打量。”端起交杯酒,郦茹姒略带骄傲说,今日的打扮大胆舍弃传统的晕红装扮,效果来说远超预期。
“美的不同寻常。”庄询赞美说,手臂穿过郦茹姒的玉臂,不好意思再直勾勾的盯着郦茹姒看了。
一杯清酒,一饮而尽。
庄询放下酒杯,捧起郦茹姒的手:“美娇娘,可算是把伱娶回家了。”
“妾也等夫君久了。”莞尔一笑,郦茹姒显然要比庄询激动,得偿所愿。
“你们下去吧,我要和夫人就寝了。”美人越看越欢喜,庄询想的也就越多,都不怎么健康。
“都是通房丫鬟,下去什么,夫君你若腻味了妾,可以换换口味,她们自幼陪我长大,视为姐妹,最能信任。”郦茹姒一开口,庄询就愣住了。
通房丫鬟这个词,很罪恶也很美好,至少对他来说,此刻场景美好居多。
看着如花似玉的两个大丫鬟,他还没想好拒绝和接受,虽然脑子和身体都让他接受,修了道姑给的玄功,人都自信了。
“郎君,内卫去了郦家抓人,和郦家的护卫打起来了。”没有了犹豫的机会,司琴宓带来的消息,打碎了婚姻的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