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宓却一把拽住了他。
“妾死君怀,你莫要跟去了,一会儿真就印证了,再说你武功都没练明白,真就是去送死了。”司琴宓管不了郦茹姒,管庄询还是能管的。
五百人都是骑兵,蓟都大,虽然相隔东西二城,骑了马,要是赶到郦家也不是很慢。
过到中轴线,郦茹姒勒马停了下来,因为发现了一股约莫千人的宫廷内卫军。
“杀!”内卫都是敌人,没有犹豫,郦茹姒下达命令说。
郦茹姒身先士卒,手持长枪,这支步兵部队还没有意识到这些骑兵从何而来,就已经被冲杀了。
慌忙之下,还以为是伏击,本就军心散乱,加上冲来的郦茹姒持枪一掼,就把领军的将领掼下马,一众人员组织反击,再被郦茹姒点杀几个反抗的,其余人吓破了胆,纷纷开始溃逃。
“我们是被命令夺守南门的内卫,听到了宫廷内城被清河王攻破,所以命令所有内卫前去救援,没想到遭遇蓟都统管派兵阻击,两相激战,城军退走,去皇城前就遇到各位。”为了活命,被掼下马的将领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皇城被攻破了?多少人?”郦茹姒敏锐的说,皇城也是平地高墙了。
“不过两千余人,是清河王借商贾之名送到蓟都的奇兵,可留守皇城的内卫也不过两千人,皇城大,防备不过来,加上有内鬼,乱军已经打到内城去了。”将领将获得的消息转告郦茹姒。
“到底怎么了,殿下,说出来,心情会好一些。”见清河王恼怒之极,侍女轻言抚慰。
“鲍丕山是老狐狸的人。”清河王握着袖口,眼睛里要喷出怒火了。
“蓟都统管,不是殿下您举荐他来蓟都的吗,他逢年过节还对殿下您多加孝敬,殿下也招待了他多次,他在大家眼里可是殿下的人,怎么会是丞相的人?”侍女惊呼,她不敢相信说。
清河王嘴里老匹夫是对郦平远蔑称,老狐狸是丞相的蔑称,听清河王的意思,鲍丕山背叛了他改投丞相的门下。
“孤也不知道,孤要是知道了这次还会和那个老狐狸交易让他做蓟都统管?”清河王痛恨鲍丕山的背叛,特别自己还傻乎乎给他安排了晋升,这简直是吃自己饭,还砸自己的碗。
“可惜了,因为他一人,功亏一篑。”侍女可惜说,她可是眼看着自家王爷由点及面,最后撒下一张大网,现在一切都完了。
“核心的环节出了问题,怎么做都是错,蓟都统管就是核心呀。”悔恨自己识人不明。
他的心思没那么大,皇帝有皇帝的诉求,他有他的诉求,他暂时还不想对皇帝之位有所谋求。
丞相倒了,占有丞相派系的位置,这就是他的目标,丞相把他当猎物,他也把丞相当猎物。
他们哥俩一直的目标,削世家,强王室,除了王室的第一大世家,高家,是他眼中的肥肉,同时丞相占据的政治力量也已经渗透了成国,该拔起了。
皇帝的意思是,用高丞相收拾郦家,用他收拾高家,最后哥俩再分战利品。
他私下耍了一个心眼,用庄询通知了郦平远,因为他也明白,养寇自重的道理,郦平远不能死,郦平远一死,丞相高郭洲再死,自己就成了皇帝要解决的存在了。
虽然是自家亲哥哥,鬼知道那么多年不见面,躲着修道的他心里是什么状态,脑子会不会修出一些癔症,他相信有仙人,毕竟仙家的法宝留下不少,例如短距离通信的海螺号,可是自家哥哥修的是真道还是假道,那就说不清了。
兄弟之间有默契,那么长时间不见面,他是确保自己不想害哥哥,怎么确定哥哥不想害自己呢,毕竟他坐下的是皇位,左思右想,还是不如拥有共同敌人来的有安全感。
他的理想状态是自己取代丞相和郦平远争斗,因为掌握轮换的西陲边军的原因,自己是能和郦平远在军事上相抗衡的,取代了丞相高郭洲的地位,朝堂政治上弱势于郦平远,这样也能得到皇兄的扶持。
能这样做的前提前提条件,是他要有能一时压制丞相高郭洲的力量,也就是核心的蓟都统管职位所能直辖的一万城军。
内卫对王室的忠诚毋庸置疑,说丞相借着皇后名义传假诏杀大将军,内卫的反应就是去请示皇帝,然后哥俩就能把丞相宰了。
没有这一万城军,内卫凭什么听你说丞相陷害人,不是出于皇帝命令,毕竟丞相手里有符节,又是国丈,还是太子的外公。
“我们这就样回家吗?”侍女还有些不甘心。
“如果西陲边军不出问题,还是有机会搏一搏的,可是我都不知道,他那里来的那么多利益说动人,怎么谁都是他的人,回家,不知道家里是不是也都是他的人。”面带痛苦,痛苦面具,连续痛失两枚棋子,还是被不知不觉的情况被人策反。
“穆将军也出问题了”侍女瞪大了眼。
“嗯,还好孤埋了钉子告密了,孤命令其在北门等待,他去了西门外。”清河王绝望说。
“这仅仅凭借这一点,没办法确定穆将军背叛了殿下你吧。”侍女觉得清河王多疑了。
“可是本应该在郦府外的城军出去了南大道,这又算什么,事无巧合。”清河王冷笑着,不听命令一个就够了。
“若是猜错,损失的孤也认了,猜对了,你说老狐狸他费尽心机,就只为了除去一个郦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