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宁不是庄询这样的穿越者,如此大大捏捏的,自然是家里的娇生惯养,比起事事谨慎小心,仰人鼻息的司琴宓,司琴宁作为家里的嫡女,平日里就与武将的子嗣们混在一起,养成飞扬跋扈,以及死不认错的性格,也没有大家闺秀的仪态。
平日里家里宠着惯着,听到让自己顶替司琴宓的选秀机会,想到要嫁给老头的虞王,或者那些蠢蛋王子,她受不了,就离家出走了,就像是她平日里闯祸那样。
知道这次祸事大了,她一跑就跑到幽国,遇到木讷不善言辞的幽王子聂靳,她也对聂靳算是感到好奇,因为聂靳不像是其他人那么吹捧她,而且会用法术。
反正闹闹和和成了这般模样,她不觉得聂靳残暴,不就是杀几个兄弟吗?不是同父同母也能算兄弟?那些被杀的大臣不是因为他们密谋想要反叛吗?死了又有什么好说的。
聂靳也为自己杀了不少人,例如后宫里的长舌妇,朝堂上弹劾的大臣,这些她都觉得很感动,她也觉得聂靳什么都好,就是人太敏感了。
太多管闲事,喜欢控制自己,看不得自己身边有男性友人,她父亲都没有这种掌控力,他惹自己生气了,护卫把自己哄开兴了,他也要生气,难道自己还会对不起他,爱上别人?
她只觉得聂靳不可理喻。
自己明明只爱他一个,不明白为什么他能如此想东想西的,自己和护卫手都没有牵过,他居然能误会自己和护卫有私情,这让她尤为愤怒,毕竟自己一片真心都在聂靳那里
剑南道的发展是庄询未来的基业,这个曾经富庶的道郡,如果能够在自己手里焕发生机,这对庄询来说就是他为了东出虞国争夺天下的保证。
姜夫人或许在观望,郦家或许也在观望,观望庄家人是否有把持两道的气量,是否能具备向虞国争夺天下的底气和能力。
所以司琴宓必须大包大揽,她要事无巨细的安排好每一件事,确保今年是一个完美的开局,实现她向庄询承诺的,两年内恢复剑南道的往日的繁荣。
可她毕竟是人,哪怕地狱脱胎换骨而来,比起以前身体素质好了太多,但是面对累牍的文书,也有种无力感,特别今天面试了郡县的官员。
组织工作是核心工作,官员的能力决定了治理层面的领导力量,是否足以领导开展各项恢复工作。
从学识,谈吐,结合春耕开展的情况,以及物资调配,安排百姓回流居住等等情况,优中选优,淘汰空谈,无能,假才等等情况,最后形成考核任免。
这部分工作的重要性让她忙活了好几天,务必做到不漏一个贤才,毕竟剑南道的情况,一个人才都漏不得,这样的结果也就是现在面对的这堆累牍的文书了。
维持着端庄仪态,她慢慢批阅着文书,也通过文书了解各地的情况,官员的能力水平,天色渐渐黑了,文件也处理了过半。
饭菜也冷了热,热了冷,直到换成新的菜,这时候她才从高效的批文模式里出来,因为实在饿的受不了。
吃了饭菜,靠在椅子上揉揉发胀的脑门,想的东西太多,别看只是一件件小事,此刻对剑南道,尤为重要,错不得。
司琴宓是怀抱着一股责任感的,还有使命感,作为轮转王亲点的王佐之才,她是有点心气的。
可是面对诡谲的环境,陌生的信息,她已经失利多次了,甚至到了她自我怀疑的境地,特别是最近一次对自身重要性的评估,出了大问题,时时想起,时时悔改。
这两道的土地,在她眼里,她没有出任何力就获得了,如果连治理都做不到,那她就真的无颜面对庄询了。
因为庄询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极致,伪装也好,欺诈也罢,联姻不说,寻到了根基和支持,做不好治理,那说说是谁的问题?
她正准备继续处理文书,突然目光注意到积压在文书下的信件,她抽了出来。
“妻卫氏启。”轻声念出这几个字,淑雅的面容露出浅淡的笑容,是庄询寄给自己的家书。
为什么不是求助信?
因为求助信是急件,随时出现便^_^里,庄询怜惜她,不想用家书打扰她。
朴实的文字,也没有多叙述什么,叮嘱她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注意休息,并警告回来要看到丰盈有致的她,也没说惩罚,警告的滋味软绵绵的,但是司琴宓却能感觉到庄询皱眉看着她,像是挑剔她的习惯,两个人倒是反了过来,轮到庄询关心她的习惯和健康了。
信里同时让她安心,一切都好,准备上朝争土地归属了,去宫里见了一面皇帝,皇帝表示两道的归属他信守承诺,同时问剑南还需要什么帮助,庄询要了粮食,人口之类的物资,皇帝都答应了。
后面这一段,加急的文书看过,她也就省略了,她主要看前面,庄询关心的言语,仿佛是真知道她现在的不规律,能感受到信笺中传递来的怜爱,维护的感情。
思念,想把自己的小丈夫抱在怀里疼爱,没有了他在身边,才知道相思之苦,苦呀,真的苦。
再看看剩下一堆的文书,她不觉得有什么困难,但是握着信,她该就寝了。
庄询回来见不到他喜爱的丰腴美人可就要生气了。
推书:从东京开始的恋爱系日常
城中漫步行,少年身世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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