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异议,庄孝廉还太过年轻,这种重臣之位还是要再打磨打磨,户部工作繁杂,没有经验的人理不顺其中的关键,现在正是危急之际,需要熟练老练的人接任。”首先站出来反对的就是户部尚书郭兴安,谁愿意自己部门安排一个钉子,还是皇帝信任的钉子。
“朕看韩央挺老练的,吃钱也挺老练的,记得韩央就是郭卿你推荐的吧,这次你又准备推荐谁?”皇帝阴阳怪气说。
郭兴安的老脸再厚,这种扫面皮的话说出来,也只能狡辩说:“是整个户部推举的,微臣哪敢擅自推举侍郎这种高位。”
“你倒是说说是那些人,是不是收了韩央的好处!调查的时候不是都说和韩央不熟悉吗?”皇帝反问说阴鸷的目光看的郭兴安头皮发麻。
“那是他伪装的好,微臣也不幸被欺骗。”户部尚书郭兴安答不上来,只能推责任。
自从二十年前叛军肆掠后,皇帝已经很久没那么不留情面了,平日里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今天一下子变得那么有攻击性。
“下一个韩央也欺骗了你,你怎么给朕交代,这次韩央的事,朕也是念现在时局紧张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郭卿,不要让朕失望。”皇帝当着所有人不留情面说,识人不明的锅,郭兴安是摘不掉了。
郭兴安呐呐的说不出话。
“蠢货。”杨左相小声骂了一句,看向另一侧还在犹豫的振国公陆步鸣。
被杨左相的目光看的,额顶直冒冷汗,明明是黑夜却感觉毛骨悚然。
“臣有异议,对庄询举孝廉的义举,臣不认可,他安葬司琴宓不是出于受恩,而是徇私。”走出宴席队列,陆步鸣跪在了廊道上。
“?”庄询震惊,这家伙怎么敢说。
“在司琴家举家潜逃后,臣立即软禁了司琴家女,静待圣上处罚,发现了庄询夜为贼,与司琴家女私通,哪里是出于恩义,明明是情意。”陆步鸣跪在地上自爆说。
“这等盗人妻妾之人,怎么能举孝廉,又怎么能成为一部侍郎,以私情做公用。”陆步鸣指责说。
“可有证据。”皇帝面无表情,他当然不信这种东西,你国公府的女人有那么好偷吗?
还有些心寒,陆步鸣家世代忠烈,加上二十年前陆步鸣的父亲和叔叔死于叛乱,他一直对振国公府恩遇有加,没想到现在振国公也站队清流了。
“有罪状书,有人证。”陆步鸣拿出一张认罪书。
一旁的侍从递上去给皇帝,皇帝扫了一眼说:“庄询,看看是否是你写的。”
侍从又把认罪书给了庄询。
上面的字迹不说,指印庄询看看,对比自己,就是自己的指印。
几乎是同时,他看到徐厚德走上台阶,遍体生寒。
这就是他找到的贵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