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带着夜寒,楚昂却分明知她刚从哪里回来,也不去反驳她,轻微咳了咳嗓子。
那隐在光影中的侧脸略显消瘦,孙皇后顿了顿便道:“咳在表里尚浅,该吃的药便吃了。御膳房给你炖的梨子也不见你用,到这儿装可怜。”
难得她一句揶揄。皇帝有些受抚慰:“那些阉人粗糙的手艺,哪能同朕的皇后比。”凤目斜长,目中几许缱绻不掩。
孙皇后想起他白日攥着自己的一幕,却不习惯与他这般说话,便道:“那就叫小麟子给你炖吧,最近在跟着李嬷嬷学手艺,我见你父子倆也是不挑。”一边说,一边自去内殿沐浴清洗。
怎生忙忙碌碌近半个时辰后出来,却看到他还一个人坐在那里。往常是识相的,坐着坐着到一定时辰不理他就走了。孙皇后有些不悦,蹙眉按捺:“夜已深,皇帝还在这里做什么?”
才洗过澡的身段曼妙轻裹,风从殿外吹进来,空气中弥散着一股花香的味道。楚昂便起身,宫人看见他走过来,纷纷移步退后。他走到孙香宁跟前:“三年多了,朕想告一段结束,对你好一些。”
说着长臂环过她的腰,揽过她贴近自己的胸膛。那衣袍散发着龙涎淡香,孙皇后才知他亦是特特清洗过才来的。这一刻其实知道躲不过总须面对,她扭过头不看,那英挺面庞却俯下来,他把她的脸扳正,默默看了两眼,便缱绻地咬了上去。
执着的气息,薄凉而轻沾,那是种熟悉到刻骨铭心的味道。孙皇后肤骨彻醒,牙关有些咯咯打颤,另一段同样刻骨铭心的情愫却被割开,那个紧攥着绳头生产的苦痛,落日余晖下他对自己的无言苛责与怜悯,怀中凉却的温暖,他身上的山间清凉。她便用力推开他:“够了。我不想要。”
楚昂微往后搡了搡,即刻却又不甘心地继续重来。她的身姿于他惯是盈妙一握的,不过只是娇小的到他肩头,那清健身躯环箍着她,是小心而贪渴的,先试探,逐渐又变得执拗。她却咬着贝齿不肯张开,他不得入门,猛地颓唐松开:“就没有回转的玄机了……莫若放你与朕和离?”
孙皇后轻咬红唇:“如果可能的话,求皇帝下旨。”她把脸转向另一边,朝进殿柱的灰暗里,没有人看能得清表情。
……
那天晚上皇帝留在了皇后的寝宫。孙香宁其实从怀老五开始,便已经四年多没有过了。忽然灯下凝望,对于两个人都是有些道不出的熟悉与生疏。他对她很仔细,在最初的那一瞬,两个人都有些滞神,仿佛都在怀疑对方的心里是不是不合时宜地想到什么。但也只是那一瞬,顷刻他就对她细致入微的讨好起来。先是温柔的,但他不知道她原来已变化得这样美妙,后来不知不觉就狠了。最后的时候孙皇后咬上楚昂的肩膀,咬得他钝痛,俊冷的眉宇都凝成一团,然后便毫无保留地给予她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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