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伤可有大碍?”
“谢殿下关心,属下并无大碍。”
“可曾瞧见那密室里有什么?”
“许多木箱,挂着铜锁,属下未来得及打开,便被那人用暗器所伤……”
“你换上侍卫的衣服,叫上所有的侍卫以追寻贼子为由去李老的书房,借机打开那间密室,”谢珣语气严肃,“眼下已经打草惊蛇,趁着他还来不及转移那些东西,你们进去一探究竟。”
“是。”
那人奉命离开,不多时便听见他带着院儿里的侍卫离开的声音。
姜荔雪也在此时穿好了衣服,将帷帐拨开一条缝隙,探出脑袋看向房中负手站着的谢珣。
对方察觉她的目光,随即转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却一时谁都没有说话,气氛颇有几分尴尬。
姜荔雪也是方才在帷帐中穿衣服的时候才想明白,他今晚一直在装醉,故意留宿侍郎府是为了暗中派人调查李侍郎。
既然醉酒是假的,那么离宴之后在床上的酣睡定然也是假的。
所以他根本就一直清醒着,知道她去拖他的腿,推他的身子,还不小心亲……
越想越心慌。
“殿下,对不起……”她垂下眼帘,诚恳地向他道歉,“妾身今晚冒犯了您。”
谢珣此时没有心情与她纠结那些小事,虽然今晚她的确有几分冒犯自己,但方才他也利用她保护了自己暗卫,如此也算是扯平了。
“你暂且留在这里不要乱走,孤去外面看看……”
“好。”
他大步走出房门,借着廊下笼灯的光影,姜荔雪瞧见他一直在外踱步,料想此刻心里应当是焦灼的。
终于,有侍卫回来禀报,说是在李侍郎书房的暗室中发现了大量的官银,谢珣随之与那侍卫一同离去。
外面再没了声响,姜荔雪衣衫齐整地从帷帐中走出来,坐在床边慢吞吞地穿鞋子。
散落的乌发因着她俯身的动作倾泻而下,遮住她大半的视线。
她也没管,脑中在想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方才她从侍卫的口中听到了“官银”二字,各地上缴的官银一直由户部的仓部掌管,如今竟然有大量的官银出现在这侍郎府中,莫不是这户部侍郎监守自盗?
若真是如此,那祖父身为户部尚书,发生这样大的事情,岂不是有监管不力之嫌?
届时若问罪下来,不晓得祖父要受到怎样的惩处?家人是否也会因此受到牵连?她这个良娣,是不是也做不成了?
想到这里,心悸之余,竟有一分小小的期待。
忙拍拍脑袋,驱逐这份不该有的心思,她明明应该期待的是祖父能从此事中全身而退才是。
脚上传来不适的感觉,她定神看了看,发现自己因为心思不专,把鞋子穿反了。
烦躁地将鞋子踢掉,兀自生了会儿闷气,又只能踮着脚去找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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