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丽丽跟李总交往之初并不想跟田舒庆离婚,□□被田舒庆撞破后,婚不离也得离了。在李总的怂恿下,祝丽丽回家跟丈夫谈离婚狮子大开口。
离婚协商谈不拢,李总拿着验伤单和监控录像去警局把田舒庆和穆檀痕告了。告田舒庆的罪名是暴力殴打,告穆檀痕的罪状是纵狗行凶。至于顾馨,在现场没有违法举动,李总想告没理由,只能放过。
田舒庆和穆檀痕被抓走后,田大妈焦急万分,只知道哭,顾馨是一位外来务工人员,没啥门路。他们最初连田舒庆和穆檀痕被抓缘由都不知,还是后来左邻右舍帮着找到碧翠小区警务所的小江,由小江出面找同事查询才知因何犯事。姓李的警方法院都有人,手上又握有证据,田舒庆和穆檀痕获释困难。
唐玉莹接到消息立刻赶到,寻人七托八托,只将穆檀痕从拘留所弄了出来。监控画面显示,小金和小黑是在李总殴打田舒庆时扑上去的,狗狗扑倒李总后没咬没撕。作为主人的穆檀痕在两只狗扑倒人后才到达,唆使放狗伤人罪名不能成立。加上穆檀痕有自闭症记录,警方口头教育一番后,就将穆檀痕放了。田舒庆殴打李总画面清晰,李总咬死要告,警方只能立案。
唐玉莹找的关系让调取李总和祝丽丽到宾馆开房记录,想以此作证据,证明田舒庆是发现妻子和李总有□□,因激愤冲动才有殴打之举,这样可以减轻殴打罪责。
不想李总已找人先行一步销毁了开房记录,声称自己跟祝丽丽关系清白,在市中心是被田舒庆无辜行凶。姓李的死咬要追究田舒庆的刑责,田舒庆刑狱之灾难免。
唐玉莹离开家乡多年,认识的人不多,找的关系都是拐弯抹角,能把穆檀痕捞出来已经尽力,对田舒庆就无能为力。最后还是顾馨,想起老板,提议穆檀痕找黎凯青,黎凯青在武海市能量相当大,有他出面说一句话,姓李的那种小角色定然要卖面子,会主动撤回诉状。
穆檀痕和黎凯青认识时间不长,交情远不到请托的地步。只不过这已是大家最后希望,不得不试一下。为使穆檀痕说话能打动黎凯青,唐玉莹和顾馨特意教他怎么说辞,还将要点写在了信纸上。
黎凯青静静听完:“把你叔叔的名字告诉我。”
“田舒庆,田野的田,舒服的舒,国庆的庆。”
“田舒庆?”不姓穆,这是哪门子的叔叔?
“对。”
“好,知道了。”黎凯青答应后就关了手机。
温朗英一直斜靠在座位上听黎凯青接手机,看出黎凯青心情从高兴到低落,懒懒问道:“怎么了?情绪变化这么快?”
“没什么,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朋友请我帮忙。”黎凯青眼中不悦,所谓的叔叔竟然跟穆檀痕不是同姓,可见不是亲叔叔,可能只是穆檀痕一个无关紧要的熟人。为了一个熟人就打电话给他请他出面帮忙,年轻人太不知分寸。看来以后还是远着好,别粘着甩不掉,以后鸡毛蒜皮的事都来烦他。
“见过几次面的朋友?”温朗英冷冷哼了一下。“理他做什。”
“算了,就帮他这一回。”黎凯青叹了口气,可惜看起来那么清纯的一个人。
武海的穆檀痕还不知道黎凯青已对他产生厌弃,正亮着眼睛告诉身边的人好消息。顾馨欢呼一声,倒在沙发上滚了两下。田大妈自儿子被带走后,第一次有了笑容。唐玉莹看着好友的孙子很欣慰。
第二天,田舒庆从拘留所回了家,李总自动撤诉,连医药费都没要田舒庆赔偿。
“舒庆,这次多亏了小檀。”田大妈一边笑,一边揉着眼睛告诉儿子,是穆檀痕找朋友营救了他。
“小檀,带我去见见你的朋友,我要当面谢谢他。”田舒庆在派出所呆了三天,憔悴了许多。
“我们买点礼物去谢谢。”唐玉莹补充。
“最好再请黎总来家里吃饭。”田大妈建议。
“家里不好吧,要不在景丽酒店定一桌请黎总?”田舒庆觉得要隆重地谢,家宴什么太随便。
顾馨揉揉鼻子,没说话。
“好,我这就打电话。”
穆檀痕是行动派,掏出手机拨通黎凯青,提出田舒庆要请他吃饭表示感谢。黎凯青淡淡拒绝,表示最近他很忙,不会有时间赴宴,而且忙到以后没时间去公园晨练。
黎凯青拒绝得没有回旋余地,田家母子只能将谢意放在心底。顾馨听了穆檀痕的转述,眼珠子转了转,心知老板以后不想跟穆檀痕交往,要远着穆檀痕了。唐玉莹听了答复后,叹了口气,爱怜地抹了抹穆檀痕的短发。
“小檀,黎总不来就不要强求。”
唐玉莹社会交际经验比田家母子强多了,跟顾馨一样听出黎凯青对穆檀痕的疏离之意,穆檀痕为田舒庆失去一位朋友。
“嗯,我知道了。”穆檀痕只觉黎凯青情绪不高,没觉察到疏离,还在琢磨要用什么去酬谢黎凯青。黎凯青看在他的面子上帮忙,就应该由他自己去表示谢意。
唐玉莹这次回来最大收获就是看到穆檀痕如正常人一样生活、交友。本来对穆檀痕的照顾是看在去世的好友情分上,这趟风波下来,对穆檀痕是越看越喜欢。返回时,软硬兼施,说动穆檀痕带了小金跟她一起去尚海,到尚海游玩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