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过后,齐治和崔一酒来到酒锅前。
不出所料,几房的叔伯们,竟一个不落,都齐聚酒锅前。
“崔道友,你这些长辈真是执着!”
齐治言下之意,这些叔伯为见崔一酒出丑,竟如此不顾身份。
崔一酒苦笑,“总是我这个家主治家不力!”
学徒们分散四周,等待齐治的命令。
没等他们动手,下方的叔伯们,便大声鼓噪,催促他们动手。
“一酒侄儿,还不快下令!”
“是啊,我家饺子还等着醋下碟!”
“一百斤灵米,落水了也要听个响!”
“叔叔我正要看看,你鼓捣的‘灵酒’如何?是否比得上老祖宗的东西?”
崔一酒听了,转身朝向几房叔伯,“各位叔伯,一酒身为晚辈,也是家主,往日多有疏懒,才导致家风败坏。今后将励精图治,还请各位叔伯多多帮助!”
此言一出,叔伯们安静下来。
他们方才想起,崔一酒毕竟是家主,手掌大权,纵然被架空,也还掌握崔家的话语权。
“慌什么,他虚张声势,咱们可不能被吓住!”
大伯低声提醒,“这次他劳师动众,若是搞砸了,我们可以趁机发难,把他从家主位置赶下来,取而代之!”
叔叔们会意,露出阴笑。
这一刻,众多叔伯迫不及待,想见到崔一酒出丑。
酿酒师傅站在旁边,没有他们心情轻松。
只见酒锅旁,学徒们上前,揭开封皮一角。
闷在内部的浊气,终于找到突破口,猛地往外冲。
“呸呸,这是什么臭气!”
“酸腐交加,像是霉烂的果子!”
叔伯们口中喝骂,心中却无比欢喜。
果然搞砸了,这下崔一酒家主之位不保。
酿酒师傅默不作声,嗅着这股浊气,酸腐的气味中,带着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清香。
“莫非是?”
酿酒师傅看着酒锅,双目发出灼灼光芒。
“起封,开锅!”
齐治一声令下,学徒们齐齐发力,将封皮整个拉开,露出下方清澈的酒液,新鲜空气灌入其中。
咕噜噜,弯曲交错的管子内,液体流淌的声音响起。
“要出酒了!”
一个学徒捧着酒碗,等待出酒口上。
清澈的酒液如同一串珠子落下,打在海碗中,顷刻间满了一碗。
“我来尝尝!”
崔一酒抢过酒碗,嗅了嗅,便迫不及待一饮而尽。
“好酒,别有风味!”
崔一酒抹抹嘴角酒渍,痛快说道。
对比崔家的灵酒,这新鲜出炉的酒液,同样蕴含灵气,而且口味蕴含独特清香,足以与之分庭抗礼。
大伯见到,不以为然,“强撑颜面而已!”
“这是,就算是一碗铜汁,他崔一酒也要硬着头皮喝下,还要说声好!”一位叔叔帮腔道。
崔一酒笑了笑,对身边人下令,“来人,让几位长辈也品尝下。”
学徒们端了几碗新酒,送到叔伯们面前。
酿酒师傅抢在前,接过一碗酒仔细品尝。
“好酒!”
酿酒师傅双目发亮,这种灵酒别树一帜,和崔家灵酒风味迥异,令人口舌生津、心旷神怡。
叔伯们推却不了,勉强喝了几口,神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