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堂上,七人坐在蒲团上。
前来讲课的人还没来,但一众预备弟子们,早已聚集于此。
今天是首次学习,必须给主事留下好印象,所以千万不能迟到。
少年早已略施手段,请了几个落选的散修,中途阻扰齐治前来。
昨天演法场上,齐治出手非凡,少年同样看在眼中。
因此,少年心中早有谋划。
若齐治是心慈手软之人,不忍杀拦路的散修,必然会被对方百般阻扰,最终误了早课。
可齐治若杀伐果断,以他当日表现出来的实力,足以轻松斩杀三人,顺利上山感到别院。
这样一来,少年的计划同样能得逞。
到时候,少年就能控诉齐治,在别院附近杀人,公然玷污门派地盘。
至于那几个散修的性命,谁在乎?
少年越想越是高兴,脸上笑容越发灿烂。
那几个散修又贪又蠢,早已得了少年的好处,答应只要不死,就始终缠着齐治的步伐,不让他上山半步。
可少年心中真正所想,就是要以他们几条性命,彻底断送齐治的前程。
“别院附近杀人,你一个小小预备弟子,真能承受这般罪过?”
少年笑了笑,“我真希望你能迟到。”
日光逐渐偏移,照进早课堂内,一阵脚步声响起,来讲课的人到了。
这位讲师生的如同老学究般,也有筑基境界,是当初跟着主事的随从之一。
“人都到齐了?”讲师胳膊夹着一本书。
少年当即回答,“齐治还没到。”
讲师想了想,“齐治?是住在山下的那个吧!”
“没错!”少年点点头。
剩下的预备弟子们,一眼就能看出,少年和齐治不对付,此刻倒出都在针对齐治。
讲师还在思索,少年出声劝道,“何必再等,他肯定来不了。”
讲师看了看庭院的日晷,“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先等等。”
少年没料到,讲师竟如此古板,不敢多说什么。
日头在不知不觉中偏移,很快日晷上的刻度,就到了早课的时刻。
“讲师,该开始了!”少年急切提醒、
突然,一阵风吹入堂内。
齐治在某个蒲团落座,“抱歉,来的迟了。”
讲师认真回答,“正好,若晚片刻,就是真正迟到,本讲师少不得要上报主事,作为你们转正的参照之一。”
“慢着,讲师,我严重怀疑,这位齐治刚杀过人。”少年猛然举手。
讲师转向齐治,“他说的是真的吗?”
齐治点点头,“没错,上山的路上,我碰到几个拦路的毛贼,好言相劝没用,还是死缠烂打,没办法,我只好出手杀人。”
少年听得愤慨不已,“讲师,您听听,他公然在别院的附近杀人,这像话吗?”
“太不像话!”
讲师古板的脸上,浮现不忿的神情。
少年心中大喜,附和道,“讲师你也这么觉得?”
“区区毛贼,竟敢拦住别院弟子的路,太不像话。”
讲师看向齐治,目光带着赞许,“你做得很好,此等狂徒,就该果断打杀,你此举维护了别院的尊严,本讲师为你加分,事后呈报给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