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进去同他说了两句话,就又跟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又闪出了院子。
右厢房里,萧樾被武昙缠住,加上又被气得不轻,自是顾不上管院子里这些杂事。
武昙赖在他怀里抱着他不让走,萧樾却是不太提得起旖旎的心思来,忍了片刻就强行将她从怀里拎出来,冷着脸问“你到底还能不能消停了”
“我没胡闹就说白天说的那件事啊,王爷还没说行不行呢”武昙跪坐在床上,扬着一张小脸,不同于他的气急败坏,眸子里反而带着明亮的光彩,一副我不与你一般见识的大度模样。
她要是撒泼耍无赖,萧樾还能甩袖而去,可唯独她这么带着讨好又用这样明媚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那光彩映入眼眸,仿佛就能随着眼波一路荡漾到心底,一圈接着一圈的就把他满腔的怒火都给荡开了
以前觉得所谓的百炼钢绕指柔之说纯属无稽之谈,他从来嗤之以鼻,觉得不过就是那些糊涂蛋们拿来掩饰色心的借口。
可自从他把这小丫头片子哄到手之后才不得不承认
女人在男人面前,真的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并不就是需要她千好万好,也并不在意她是否时时刻刻都惊才绝艳、让外人艳羡,只要是面对的对的那个人,哪怕就只是她最寻常的一颦一笑一个眼神,就能在心间化出甜腻的涟漪来。
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心甘情愿的沉溺其中
萧樾觉得现在的自己也挺可笑的,被一个小丫头吃的死死的,可就是还乐此不疲的挺愿意陪着她折腾的。
这个季节,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虽然是南方,又是在屋子里,武昙身上就只穿了一身单薄的里衣,萧樾怕她着凉,就扯了被子把她往里裹,一边不怎么高兴的说道“这里现在还不是能玩的地方,你跟着掺合什么”
武昙任他拿了被子胡乱的往她身上围,闻言就梗着脖子据理力争“我没有在玩闹啊,在王爷眼里我就这么不分轻重不知好赖啊我是认真的,南梁的皇都你让我替你去吧。”
“不行”萧樾沉着脸,想也没想的就给否了。
武昙不服气,欠了欠身,干脆就腰板儿笔直的跪起来,还是表情严肃的直视他的目光,反问“为什么不行”
萧樾没理她,刚要起身,却被她不依不饶的一把死死拽住“前些年南梁虽然对大胤出尔反尔,刚和亲就又开战,可是据我所知这些年因为互相对峙而没有分出个明显的输赢胜负来,南梁的皇帝并没有明旨废弃长公主的皇妃封号。那么就算这这十多年,因为两国关系不睦,长公主的身份尴尬,不便再出现在人前,可她还是南梁皇帝的妃子,并且是咱们大胤朝中皇帝的亲妹妹,太后的亲骨肉,南梁皇帝虽然手里有制胜的王牌,可一样还要防着开战以后的各种意外不管是出于上面说的这哪一种原因,长公主如今都应该还是住在南梁的后宫之中吧你一个大男人,要掩人耳目的混进去相见,又哪有我去来的方便而且南梁的那个景王,从他白天的表现来看,他明显现在也不是很信任你,在等着待价而沽,你贸贸然跟着他混进宫去,万一他临时倒戈对南梁皇帝和太子来说,虽然生擒了你,他们从大胤换不到任何好处,可如果杀了你,他们却等于敲掉了大胤朝中对他们威胁最大的一个武将。那个景王,万一突然就想去南梁皇帝面前邀个功,把你给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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