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让霍芸好不怎么好接了,沉默了片刻方又礼貌的恭维“武世子年少英武,更是国家栋梁,武二小姐过谦了。”
这么聊天,是聊不下去的,霍芸好随后就果断的岔开了话题,面上略带了几分叹惋道“听说令尊大人也不幸”
武昙立刻整肃了神情,佯装的失落道“是啊,前两天刚收到信,我两个兄长正在扶棺回经的路上,不过他们走的慢,可能还得个七八日才能抵京吧。”
这个话题,自然也无甚可聊的,最后,霍芸好也只能是含蓄的吐出两个字“节哀”
武昙又闲坐了会儿,吃了点点心茶水就起身告辞了。
霍常杰一直也没做声,正襟危坐在旁陪了半天,这时候也从椅子上趴下来,郑重其事的拱手作揖“武家姐姐好走。”
武家那个武青睿是个皮猴子,没什么正形,武昙看着这小不点一本正经的的小模样,觉得好玩的不得了,就眉开眼笑的伸手去揉人家的脑袋“呀真乖”
霍常杰不好躲她,但是被她揉的小眉头直皱。
霍芸好带着他亲自到门口去送武昙,看着武昙登上了马车才又牵着他回了院子里。
马车上,武昙兀自笑得灿烂。
青瓷看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忍不住的直皱眉“主子,你跑这一趟到底是做什么来的”
武昙听她一问,才又想起了自己此行的初衷来,随后就垮了脸,想了想又觉得无所谓了,就摆摆手道“哎呀呀,也不算白跑一趟嘛,这不是还看了一场白戏么”
青瓷
主子您心可真大
是夜。
霍常亭归家,刚进门就见账房那边在翻箱倒柜的清点库房,一路往后院走,又看各院都鸡飞狗跳的在收拾打包行李。
他回房了一趟,听妻子提过白天的事,就赶忙去了霍芸好那安抚了一趟。
他和霍芸好之间的兄妹情分虽然不深,但对彼此都无甚敌意,事情白天何氏都已经料理清楚了,也就更没什么可争执的了。
从霍芸好那回房之后,霍常亭又免不了感激起妻子来,握着何氏的手,愧疚道“真是辛苦你了。”
何氏笑笑,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把泡好的安神茶端给他,一边道“也都不是什么大事,咱们自己家里需要料理的产业又不多,我闲着也是闲着,替几个妹妹操持一下婚事而已,就算不指着她们将来都能嫁了高门嫌贵来帮扶咱们但是好歹仔细挑挑,选了正经可靠的人家,不至于闹出笑话来,损了家里的名声。也是三叔眼皮子浅,不懂事,现在公爹和婆婆尸骨未寒,就闹着分家搬出去还不得被人戳断脊梁骨哪个正经守礼的人家会做这种事”
霍常亭听了这话,也是跟着脸一沉,没好气道“这几年咱们不在京城,有好些事情不知情,今天我请当年读书时候的同窗吃酒,从他那里才知道宫里头半年闹出了挺可笑的一件蠢事,因为老三的诗笺险些污了当场公主的清白,最后父亲居然异想天开的推了家里一个婆子去顶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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