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心里就琢磨着可以怂恿萧樾留在皇都的眼线帮着打听一下了,看看南梁皇都还有哪家的子弟出类拔萃。
毕竟——
王修苒这种姑娘,但从心机上讲就不是会被随便糊弄的,根本就不是头脑发热会被随便什么人的几句话就给诓住的。
旁边的青瓷却是不以为然,扯了下嘴角道:“各花入各眼,王家小姐就算看不上南梁太孙也不奇怪吧?王妃您当初还不是看不上我们王爷,看见了都避着走的?”
武昙被她噎了一下,然后就不乐意了,随后给顶回去:“那不一样……”
本来想说我现在嫁给他也是形势所迫,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回事,一时心虚,就又咽了回去。
这么一个走神,等到再想说什么的时候,前面就已经到地方了,她便就也不和青瓷耍嘴皮子了,赶忙收摄心神,快走进了屋子。
自从武昙嫁过来之后,她犯懒,经常睡到日上三竿的起床,没事还喜欢窝在房里,萧樾于是就也不是很喜欢呆在前院的书房里,索性就叫人把隔壁那间屋子的墙壁打通,布置出一间小书房来。武昙平时吃吃喝喝或者看账本的时候都喜欢坐在窗前的美人榻上,他就坐在隔间的小书房里处理公文信件或者翻翻书,即使两人做的不是同一件事,也并时时刻刻的腻在一起,偶一抬头就能看见她,心里也总会多几分熨帖和满足。
武昙推开房门,一眼往内室来没瞧见萧樾,转头就见他起身从旁边小书房的案后走了出来。
“杏子说你找我?”武昙撇撇嘴,迎上去。
萧樾走到她面前,没说话,只是把捏在手里的一张纸条递给她:“燕霖的飞鸽传书,刚收到,你看看吧。”
这时候,就算是快马加鞭,燕廷瑞也一定还没出大胤的国境。
可是这时候,燕霖的密信就到了?
武昙直觉上就感知到这上头写着的不会是什么好消息,就接过去狐疑的展开来看了,看过之后便是大为惊诧:“自缢?”
何皇后死了?身边的心腹还全都殉主而去?
“按理说她被幽禁已经三年有余,就算想不开也不会到了这会儿才突然想不开。”萧樾道,面色也是少有的严肃,“虽然我已经第一时间传信给燕霖了,可还是晚了一步,燕霖收到信件只迟了一天,他收到本王信件之时,何氏身边那几个殉主的奴才已经被宫里依照惯例拖去了乱葬岗。他说他随后叫人去寻过,但尸首被野狗啃食,已经残缺不全,辨认不出了。”
“那位皇后娘娘死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都不可能只是巧合的。”如果说一开始她和萧樾还都只是猜测燕廷婷的事必然是同何皇后有关的,那么现在就等于变相得到了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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