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摇头:“不必,你没听霍荣说么,福海禄让他去跟我内院的丫头们套近乎,可见他们的手还没伸到里面来,我院里的这些都是千挑万选留下来的,且都是跟着我的老人了,各个可以放心,不必多疑,没得寒了他们的心。”
江德清犹自扼腕:“这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祁骁倒是不甚着急,这一天他早就预料到了,以前还能拿柔嘉当挡箭牌,但那会儿自己十天里至多有三天接百刃来,而如今百刃几乎跟自己形影不离,皇帝不是傻子,他早晚会知道,能拖到今日,已经是幸运了,祁骁自嘲一笑,怕也是皇帝太过自负的缘故,他自认最清楚自己的脾气,一定是做不出这样出格的事来的。
江德清见祁骁神色如常不禁着急道:“殿下……这要如何应对?得快点想个法子让皇帝去疑才好。”
祁骁倚在迎枕上摇摇头:“不必着急,这个当口上去疑只能是越描越黑,适得其反的事没必要做,当初拿柔嘉的婚事同百刃做交易时我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了,没事……而且我笃定,他就是知道了也会装不知道的。”
江德清不明白了,蹙眉道:“殿下这话怎么说?皇上要是揪住了殿下这小辫子……还不得忙不迭闹得满朝皆知么。”
祁骁摇头:“先不说好南风在本朝不是新鲜事,公公忘了?祁骅和祁骐以前还互换过自己得宠的娈童呢,我敢肯定……”,祁骁淡淡一笑:“他一定会引而不发,直到我娶太子妃时再宣扬出来。”
“现在嚷嚷出来是对我名声有损,但也是小事了,等来日大婚时有人提起来,一句年少无知就能遮掩过去,耽误不了大事,但要是等婚事临了的时候再闹起来呢?”祁骁嘲讽一笑,“添油加醋的说上一番,人家姑娘家里定是忍不下这口气的,到时候亲事告吹,我好南风的事传的天下皆知,这才是皇上所乐见的,放心吧……皇上的算盘打的比我清。”
江德清一听这话更着急了:“这么说……虽然眼前无虞,但等殿下娶太子妃的时候必然要有一场大闹了!”
皇上若真想拿自己和百刃的事当做底牌,想着在自己娶亲的时候让自己声名狼藉倒是好了,祁骁冷笑一声,娶太子妃?让他等着吧。
祁骁安抚的看了江德清一眼:“这个以后再说,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我跟百刃的事皇帝到底是如何知道的?若只是他从细微末节慢慢看出来的,那他不会突然派人来问,这一定是谁跟他说了什么,或是有什么事让他知道了,庄子那边的面大,逐一排查,务必将走路风声人给我找出来。”
江德清也知道这个最要紧,点点头:“是……若真有这么个人,真是让人觉都睡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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