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和浓烟充斥着整条台伯河大道。
在那浓烟掩护下,守备队士兵们不间断的发起一次又一次进攻,与那些坚守不退的圣堂装甲师士兵们厮杀混战着,逐步的压缩他们的防御阵地,猛烈的突破,迫使他们不断的后退。
“长官!叛军已经攻破了教廷区的院墙了!外围坚持不了多久!”一名圣堂装甲师士兵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指着外面对还抓着电话的军官喊道。
他的脸上满是血污,衣服上也都是尘土,几乎看不出原来白色军服的奢华,实际上他是从外围阵地一口气跑来的。
“是!我们一定坚持到最后!为了枢机院!”挂掉了电话,从腰间抽出了手枪,这名军官看着冲进来的士兵,开口命令道:“去战斗!战斗到最后一刻!”
教廷区外围居住区,一栋红衣主教的私人建筑物的窗口,一名圣堂装甲师士兵刚刚探出了脑袋就被守备队重机枪扫过来的子弹打中了脑袋,钢盔落下,尸体挂在了窗台上再也没有了声响。
第二个从这个窗口里探出头来的圣堂装甲师士兵,开枪打倒了一个站在装甲车旁边开火的守备队士兵。
然后,他还没有来得及缩回自己的脑袋,就也被子弹打中脖子,挣扎着倒在了房间里面。
他后面的圣堂装甲师士兵赶紧上前,七手八脚的扶起这名动脉被打穿的战友,想要把他从死神的手里抢救过来。
可惜的是,下一秒钟,一枚的教皇厅炮兵发射的迫击炮弹,就飞进了这扇窗户,在建筑物的房间里爆炸开来。
屋子里面,大概有十名圣堂装甲师士兵,在爆炸形成的弹片洗礼下,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变成了一地的尸体。
“弹药!弹药!让那些护卫队送弹药过来!”建筑物的走廊里,绝望的圣堂装甲师士兵呼喊的声音在回荡,不少房间里驻守的圣堂装甲师士兵的手里,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子弹了。
“该死!他们难道只会给大主教们端茶倒水和开车吗?再不送来弹药我们就收守不住了!”有士兵叫骂道,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这些人会死在这种场合,但他们没有想过投降。
他们是贵族,不是那些没用的护卫队,他们绝不投降!
没有弹药补充的圣堂装甲师士兵们不得不用手榴弹或者是刺刀防守,所以伤亡比起进攻的守备队来也就更多了。
冲进屋子里的守备队士兵靠在门边,准备好了之后,就一拥而上,冲出了屋子。
“哒哒!哒哒!”
走廊里突然就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一听声音就是密涅瓦机关制式的莱姆冲锋枪的声音。
“是守备队!该死!他们不是在郊区吗?他们冲进来了!”走廊里,一个圣堂装甲师士兵临死之前,就喊出了这么一句警告战友的话来。
下一秒钟,他就被子弹打穿了胸膛,不甘的倒在了墙角边,成为了一具尸体。
守备队士兵依靠自身凶猛的火力冲进了走廊,然后开始清理走廊里的圣堂装甲师士兵。
而圣堂装甲师士兵的重武器却都在军械库中,可军械库并不在他们手里,因为红衣主教们的决定,这种影响教廷区美观和安全的军备设施被远离这里,如今,他们尝到自己愚蠢的苦果。
圣堂装甲师士兵的脚下,躺满了来不及救治,已经死去的圣堂装甲师士兵的尸体,还有一些人甚至没有死,只是因为伤势太重,根本无法动弹罢了。
“轰!”
一名圣堂装甲师士兵拉响了自己手里的手榴弹,爆炸在走廊里回响,守备队的进攻一下子被压制了下去。
至少三名守备队士兵被手榴弹炸死,好几个都被炸伤,躺在圣堂装甲师士兵的尸体上,大声的呻吟着。
其他房间里的圣堂装甲师士兵冲了出来,对着守备队士兵所在的方向猛烈的开火。
剩下的守备队士兵只能躲避,有些人撤回到了出发的房间里,有些人躲避到了对面的房间之中。
躲避到房间对面的守备队士兵,也才发现自己的面前站满了圣堂装甲师士兵,于是更激烈的战斗在走廊对面的房间里展开。
这些都已经没有了弹药的圣堂装甲师士兵猛扑上来,手里捏着武器的守备队士兵拼命的开火。
子弹横扫在人群之中,圣堂装甲师士兵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最终三名守备队士兵被手无寸铁的圣堂装甲师士兵杀死,他们死的时候还是满心的不甘。
毕竟因为距离实在太近了,也因为他们必须要更换自己的弹药,不然装备着冲锋枪的守备队士兵,怎么可能被这些只有刺刀的圣堂装甲师士兵杀掉呢?
“炸平这些建筑。”教皇厅的军官放下望远镜,对旁边的炮兵指挥官命令道:“教廷区不要了,除了枢机院大楼,全部毁掉!”
“焚城炮准备!”
“龙吼重型榴弹炮准备!”
“轰轰轰——”
台伯河的焚城炮阵地和广场上的152mm口径龙吼重型榴弹炮阵地,在校对好坐标后就立即发动了猛烈的炮击。
听着外面嘈杂的喊声和炮声,站在地下室内的圣堂装甲师指挥官拎着自己的手枪,面无表情的等待着属于他自己的最后荣光。
望着墙壁上属于圣堂装甲师的旗帜,他举起了手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