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父亲会没事的……”楚舜华走过来拍了拍两个弟弟的背,有些心疼。
“陛下,摄政王殿下,祁王殿下,贼首陈凉招供了。”
又过了一会,诏狱的负责人急忙跑过来禀告,生怕自己慢了一步,楚子璇转过头,终于,陈凉招了。
监房里,陈凉瘫着头,他一边颤抖的吸着气,一边扯着嘶哑的嗓音说:“哪个罪……前任皇帝……他被安置在洛阳城外的西山那座宅院的里面……”
楚氏兄弟三个人顿时惊喜的相视而笑,可是陈凉突然又笑了起来,笑得是那么疯狂。
“可是!你们永远都见不到他了!你们希望又失望的样子真是令人喜欢啊,这种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哈哈——”
三人一惊,楚子璇极力回避脑中糟糕的那种想法,拔出护卫的手铳指着陈凉的脑袋。
“你把父亲怎么了!”楚子璇的手有些发抖。
“怎么了?当然是让他自我了断了!哈哈哈——”
陈凉丝毫不怕楚子璇手中的手铳,哪怕他已经看见楚子璇的手指已经摁住了扳机,只需要扣下去他的脑袋就会被打碎,红的白的洒落一地。
“你们不是只是软禁父亲吗?为什么……”楚昭华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双目无神的喃喃自语。
“软禁?那种罪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当夏国皇帝,他居然和巫女私通,还生下了孩子!他不仅没资格统领夏国,更没资有格活在这个世上!他没有这个资格,他怎么能成为成为大夏的皇?他无法让大夏君临天下……还有那个女人,呵呵呵,死的稍晚些,我们只是告诉她,那个罪人自杀了而已,没想到她居然殉情了。”
刑具上的“死人”,至少陈凉是这么认为的,他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他毫不掩饰的放肆的打击着这三个少年,仿佛没有理会白衣白发少年那逐渐通红的眼眶,也没有注意那个身着黄袍却双手逐渐攥紧直到流血的少年,更没有看到身穿红白锦衣的稚嫩小孩用力的扣动了手中手铳的扳机。
“砰!”
白烟散去,鲜血溅在楚子璇的身上,原本艳红的锦衣此时更加的鲜艳了。
“我,让你闭嘴!”
楚子璇寒声道,他终于忍不住了,巨大的痛苦让楚子璇轻轻闭上眼睛,任凭泪水肆意的在眼眶里打转,最后再也忍受不了,终决堤而去。
前世,他孤身一人十六年,三岁在军事集团的‘雇佣军校’学习,十岁被选入财阀们的‘亡者学院’,六年的“学院生涯”让他成功进入了“零部队”服役。
除了在“零部队”和同行军官还有一些队友有生死的战友情感和谈笑风声外,他没有任何亲情可言,但现在他来到了“天之炽”,他拥有了曾经不曾拥有过的亲情,可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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