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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确切消息后的张宇,很郑重邀请了梅谦,两人在房间中进行了一次简短的交谈。
开始时,两人尚能心平气和地喝着茶,说说天气以及本地官方对失踪事件的处理结果。
但等张宇见时机差不多,便直接道:“你拖着重伤离开夏都,是不是与给你‘送礼’的人有关?是不是被威胁了?”
“夏都地下发现那些盗墓贼尸体同你有没有关系?你是不是认识耿兴文?知道我们挖到了尸体,特意跑去烟市灭口的?”
《青葫剑仙》
这些疑问其实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里,无奈毛毛失踪,他觉得不能让梅谦分神,再加上他们一行马不停蹄,又总有旁人,就一直忍到了现在,也是时候好好聊聊了。
可他开始还能注意态度,可问题出口后,渐渐就没控制住,语气越发严厉起来。
偏偏梅谦正为没研究明白绿色石头而心烦,加之最近诸事不顺,表面无碍,实则心里早憋着一股气,被审讯犯人一般的腔调质问,自不会有什么好脾气。
“谁能胁迫我?耿兴文是谁?根本不认识。张警官既然认定我杀了人,那就抓人呗,我绝对不跑,可你们有证据吗?”
一问一答,两人可谓针尖对麦芒,房间气氛瞬间就剑拔弩张。
张宇冷笑一声,才又道:“我可不信你真的有什么双胞胎兄弟,现场杀人并留下血迹的一定是你,别否认,缩骨更改身高你又不是做不到……”
梅谦则做无辜摊手状:“这个问题烟市警方也问过,那个杀手中过枪,我身上可没有伤口。”顿了顿,又挑眉,用不屑的语气继续道:“张警官,我现在不是你的犯人,你没证据就这么审我,可是冤枉人。”
张宇大概觉得自己的态度确实有些问题,良久后才缓声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宁驰肺里莫名其妙多的子弹。我被树枝穿透的脑袋连个疤都没留,都跟你没关系了?”
“你说的什么玩意儿?”梅谦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望着对方,接着面露惊恐神色:“是不是头上的伤还没好,要不找个精神科大夫给你看看?我住的那家医院就很好,毛毛跟他们很熟,能给你打个折。”
张宇呼吸明显一滞,叹道:“你就嘴硬吧,一句实话不说,让哥们我怎么帮你从泥潭里走出来,免得越陷越深。”
“你也看出来了?”梅谦跟着也叹口气:“可你用什么身份帮我?朋友?我自己还没捋清楚,暂时不知从何说起,你知道太多更没好处。警察?我信不过,也受不起。”
房间中陷入诡异的沉默,只有两个大男人相对而坐,默默饮茶。
张宇突然说:“我老婆预产日在八月份,孩子满月,之前说过,跟你认个干亲怎么样?”
“我都没结婚怎么当人干爹?”梅谦却笑着摇头,想了想,用开玩笑的语气道:“真认了,父亲是警察,干爹是罪犯,你让孩子怎么办?”
张宇闻言将茶杯往茶几上一墩,气得骂了句:“去你MD罪犯。”站起来就摔门而去,完全忘记了这是他的房间。
梅谦则没有浪费,慢条斯理地将杯中的清茶喝个干净,才晃悠出去……
毛毛天生喜欢八卦,又十分敏感,她总是觉得梅谦和张宇有问题,有极大概率因为什么事吵架了。
甚至她都能猜测出,与梅谦突然从夏都跑到烟市有关。
在机场等航班的时候,她便注意偷偷观察。
可令人失望的是,一直到返回夏都,她发现这两个人竟然又恢复正常关系了。
相互开着玩笑,看上去没有任何矛盾的模样。
于是,她也认为自己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