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安桉有些发愣,陆淮璟无奈。
她到底在没在听他讲话。
陆淮璟手里拿着碘伏走近,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脸颊:“听到了吗?”
时安桉只是机械的点头。
天知道她刚才的心脏跳的有多快。
手臂划伤渗出的血已经凝固在表面。
陆淮璟小心的帮她清理干净伤口,最后用碘伏进行消毒。
陆淮璟手中的动作十分轻柔,但时安桉还是忍不住咧嘴吸冷气。
“很疼?”陆淮璟抬头看她的脸。
时安桉紧缩着眉,将视线从伤口移开,跟着抬脸。
抬起头来时安桉才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近。
她甚至能够清楚的看见陆淮璟脸上细小的绒毛。漆黑瞳孔在眼睫掩映下,更显深邃,眼尾深长。
视线不受控制的往下,落到了他的嘴巴上。时安桉感觉自己的呼吸一滞。
脑海里没来由的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吻。
时安桉瞬间心跳加快,慌张的移开视线,整个人慌乱的想要退开些距离,结果一不小心打翻了放在手边的生理盐水。
透明的液体从瓶中倾斜而出,直接泼洒到陆淮璟搭在椅子上的校服外套。
时安桉当即从桌上跳下来,拿起衣服看。
“这……”
生理盐水的水渍在衣服上晕开了好一大片。
幸亏她碰倒的不是旁边另一瓶碘伏,不然这两件衣服可以直接报废丢进垃圾桶。
时安桉一脸无措,拎着衣服看他。
“我惹得祸,我拿回去洗干净了再还你?”
陆淮璟刚想说不用,他自己洗就可以,随即想到了什么。
点头,“好。”
第二天,等时安桉拿着已经晾干的校服去陆家的时候 ,发现他们家大门紧锁,一个人都没有。
后来打电话给陆淮璟才知道,一家人一大早就已经回陆家老宅,陪陆爷爷过寿去了。
两天周末,陆淮璟都待在陆家老宅没有回来。
周一上学的前一天晚上,时安桉坐在床上看着叠好放在床上的校服,有些无奈。
门房外
刚接完来自母亲大人电话的时楚,在经过时安桉门口的时候朝房门喊了一句。
“时小桉,明天降温,记得穿上你的校服外套。”
“不要只穿件夏季短袖就走了。”
“知道啦!”时安桉的声音透过房门传出。
门外响起时楚回房间的关门声。
时安桉看着衣服叹气。
“算了,谁叫是我弄脏的,还一下子弄脏两件,到时候他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明天第三节课还有运动会的动员大会,学校要求全部都得穿上秋季外套。
她认命的起身去拿个袋子,把校服外套装进去,准备明天带过去还给陆淮璟。
早上的二班教室
“早上好啊,安桉。”邵小木一进门,很热情的对时安桉打招呼。
“我一点都不好。”时安桉回答的有气无力,“我就不明白了。是谁发明的早上好,到底是哪些人在好啊。”
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好觉的她,现在只想眼睛一闭脸一趴。
邵小木表示认同的点头。
她说:“我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做个白日梦。梦想着有人能替我上这个破学。”
邵小木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盒子,推到时安桉的面前。
“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时安桉直起身子,把它拿过来看。
包装盒上面标注的全是密密麻麻的法文,她只能从外包装上的图案认出这是一盒饼干。
“我姑姑从国外带回来的,我见数量挺多,就给你带了一盒。”
“谢谢。”时安桉把它收起来。
摆手说完“不客气”的邵小木,一低头瞥见时安桉放在两个座位中间的袋子。
微微露出他们身上校服外套的边缘。
时安桉身上已经穿了一件秋季校服,那袋子里的是谁的?
“你怎么还带两件外套啊?袋子里的那件拿来当备用吗?”
时安桉摇头,张口就说,“不是,这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