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师姐的朋友,那就是我朋友。”邵公子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你们先忙你们的事吧,你弄坏的那辆车,我先帮你赔了。”
“这怎么好意思?”路明非摆摆手婉拒。
“我们第一次见,你肯和我说这么多,就是拿我当朋友,我也觉得你投缘,我邵公子不说别的,对朋友大方这回事是没得说。”邵公子拍着胸脯说,“别说了兄弟,要是看得起我,钱我先帮你垫了,你们先办自己的事,你之后要是有钱了就还我,没钱的话就请我喝几次酒,我还有很多困惑想让你帮忙开解一下。”
“没问题啊,咱们有时间再聚。”路明非倒不是客套话,如果他们最后能活下来,邵公子借的车一定发挥很大作用,他还蛮想找这个有意思的小胖子喝几次酒的。
“那就走了。”诺诺径直朝邵公子的办公室外走去,一点不拖泥带水。
“师姐!”邵公子追了两步,眼神里透着恋恋不舍。
诺诺只是头也不回的摆摆手,潇洒范儿十足,路明非和邵公子告辞一声,牵着绘梨衣跟了上去。
“兄弟,他们不懂你,我懂你,喜欢师姐就追。”芬格尔最后搂了搂邵公子的肩膀,“当然,追不上也不打紧,咱这条件,什么样的老婆讨不到?”
“有理的。”邵公子表面维持风度心里别提多酸了,特别是诺诺和他开玩笑说结婚会给他发请柬的时候,简直像打翻了一坛陈年老白醋。
“嗯……兄弟你这酒等下得喝完啊,都已经开了封了,这么好的酒,不喝浪费。”
路明非他们已经走远了,但芬格尔一直扭扭捏捏着不情愿走,目光一直恋恋不舍地盯着桌上一瓶没喝完的白雪香槟。
“拿去吧拿去吧,别让师姐他们等急了。”邵公子看穿了芬格尔的心思,把桌上的香槟扔给芬格尔,还从橱柜里拿出几瓶昂贵的红酒,一把塞进芬格尔怀里,语重心长嘱咐道,“记得保护好师姐哈!”
“一定一定!”芬格尔捧着满满的酒,满意的离开了,看背影像个被喂饱了欢脱奔跑的小马驹。
等到所有人走后,邵公子跌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木讷又呆滞,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似的。
“老大老大,陈小姐她们走了!”几分钟后,邵公子的马仔们陆续赶进了邵公子的办公室,他们知道邵公子的心思,一个个上赶着准备给邵公子庆祝。
但进了房间,所有人都噤声了,因为他们的老板坐在沙发上,面前桌上摆着凌凌乱乱的酒,邵公子就盯着酒一直发呆,盯着盯着他忽然笑了起来。
不是开心的笑,而是一种瘆人的笑,笑的歇斯底里,像恐怖片里被人害死的咒灵似的,谁都没见过邵公子这样一面,马仔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脊背发毛。
笑着笑着,邵公子忽然哭了,号啕大哭,抱着沙发上波斯绒的枕头,情到深处都开始打滚了,像是个做错了事被妈妈把屁股抽开了花的小孩,旁若无人的发泄着心中的委屈。
哭了好几分钟,邵公子忽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揪着一个马仔的衣领,把后者吓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