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谁也无法穿梭虚空。”

姜太岳浑身冰凉，几乎吐血，因为这是他请求在星辰圣地布置的空间封禁，为了防止姜岚逃跑，他付出了极大代价，

可万万没想到，耗费天文数量布置的空间封禁，竟成了针对自己的绝命杀招。

此时，姜岚不悲不喜，眸光依旧平静，可在众人眼中，这种平静如同死神即将敲响的丧钟，

“姜...姜岚...不...陛下...我...我愿意退位，只要让我活下去，我愿意写退位诏书，这天下都是你的...只要你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

彻底失去希望的姜太岳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嚣张和傲慢，浑身瘫软的从龙椅上滑了下来，匍匐在地上对着姜岚告饶，

沙哑而颤抖的哀嚎，在夜空当中显得极为难听，好像夜鸦的悲鸣。

“姜太岳...”

姜岚淡然看着脚下的当代圣皇，从齿缝间溢出的声音，带着极端的不屑，

“父皇竟然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他的耻辱，至于退位诏书？我已经为你拟好了，薄德匪恭，上干天咎，已无颜面对天下子民，唯有以命相报，方能赎清罪责....”

姜太岳看着姜岚丢下来的诏书，眼睛已经满是惊恐，心中的愤恨已经压倒了恐惧，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你...你杀父弑兄，你没有好下场，天理昭昭，早晚上天会清算你的罪孽！”

“天理？”

姜岚微微抬头，眸光似穿破天际，直达九霄之外，她露出一抹淡笑，

“从此人族，本宫便是天理。”

下一瞬，一抹光芒穿心而过，姜太岳神情一滞，眼神彻底涣散，萎靡地叹倒在地，而那册诏书正好覆盖在他的胸前，逐渐被鲜血浸透。

大殿当中，只剩下星辰圣地的太上长老，他此刻却分外平静的看向姜岚，

“死之前，可否让老夫死得明白一些，殿下什么时候成就的十境返虚？”

姜岚淡然道：

“二十年前。”

那位太上长老表情带着苦涩，因为姜岚不过一百多岁，都传说江尘天资逆天，可与他的母亲姜岚比起来，却如同天地之别，

比这种天资还要可怕的，便是姜岚的谋略，

“也就是说，为了今天的计划，殿下已经准备了整整二十年。”

姜岚缓缓点头，

“二十年很长吗？我原以为会更长时间如果不是江尘，本宫或许等的还要久，两百年，甚至两千年。”

姜鸿不是莫离，在得知姜岚十境返虚后，第一个想法肯定不是高兴，而是不惜一切代价斩杀，至于那位行将就木的武神莫离，

自然也无法依靠，二十年谋划，今日终于大功告成，其中最大的变数不是别人，正是江尘，若没有江尘，

在天外死狱，莫离不会选择和姜鸿针锋相对，甚至敢承担着重伤的风险对姜鸿出手，

若没有江尘，灵蕴仙境之主常羲也不会突然降临京都，拿着一把仙剑和罗浮去拼命，所有的巧合，让姜岚的计划圆满功成。

“你就这么笃定...姜鸿不会出关？你此时不过十境中期，面对姜鸿毫无胜算。”

“曾经本宫还不确定，但自从姜太岳说要立星辰圣地为国教时，本宫基本确定的九成，以他对权力的渴望，怎么会甘心让出手中的权力，

选择和罗浮合作，姜太岳有这个胆量？有这个权力？

之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说明姜鸿应该到了破境的紧要关头，此时任何事情都可以不顾，当然，这些只是本宫的猜测，

毕竟姜鸿这千年来，极少踏出闭关之地，好在...”

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有平静，

“本宫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