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姐漂亮了一辈子,在父亲眼里俨然就是个神仙姐姐。如今病来如山倒,整个人消瘦了很多,太过消瘦加上憔悴使得一直保养嫩俏的脸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几岁,安辰羽猜测这大概是曾小姐不想见到父亲的原因。
犹豫半晌,他无法残忍的让父亲见不到母亲最后一面,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允许曾小姐做心理准备了,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什么丑态没见过,还在乎什么?
腕表显示下午一点多,法国时间应该在凌晨七点,父亲早就起床了,安辰羽毫不犹豫的掏出手机。
电话拨通了很久那边才接通,安老爷神色如常,“有事?”
“您最近忙不忙?”
“非常忙。”
安辰羽听见父亲与他的对话都是简短有力,并不时夹杂着语速很快的法语吩咐身边的助理干这干那,可以说这通电话毫无意义,有种被敷衍的感觉。
“曾小姐生病了。”他忍着怒气。
“在w市?知道了,我会派医生过去,还有事么,没事挂断。”
嘟一声,还不等安辰羽张口对方已经挂断。
安辰羽愣住了,从没感觉父亲如此冷血,在自己的心里,父母一直是模范夫妻,恩爱有加。父亲从不花天酒地,任何社交场合都会带着母亲,可以说他是安辰羽所见过的最体贴的丈夫,为什么直到母亲病倒了,安辰羽才隐隐感觉自己一直信赖的父母之间的关系就像演员的面具……
该如何形容他们的关系,融洽的有点假,真的,很假。
捏了捏酸疼的眉心,安老爷的右手还无力的搭在刚刚挂断的电话上。
“老爷,早餐做好了,需不需要仆人端进书房。”助理合上文件夹。
“不用。文海的动作盯紧一点。”这个老匹夫跟他斗了一辈子还在折腾!
“是。呃,夫人的事……”
“那是她自己作死。”安啸鹤忽然抬起犀利的眼眸,深沉似山的眸中睿智而残忍。
曾柔,我照顾了你三十多年,你还是这么不懂事。
年龄再长,心智也毫无长进,喜欢漂亮喜欢享受,这些我都能包容,可以无限制的满足你,可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呢?死了也好,我的绿帽子戴的够久了,也该歇歇。
吩咐人把门关上,他一个人坐在窗帘紧闭的房间,稀稀落落的晨光透过缝隙洒在一排排媲美中心图书馆的大书架边上,泛着黄昏的颜色。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这个家里的每件他们所认为的秘密没有一样是能隐瞒过他的眼睛。就像当年他明知道阿颖不是他的种而是秦木川的时,还能故作轻松的微笑。
阿柔这辈子只对得起他一件事,就是踏踏实实生下了辰羽。她怀着辰羽那段时间可以说安啸鹤终日寝食难安,生怕她耐不住寂寞,又去找秦木川鬼混。好在辰羽命大,总算平安生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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