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连着好几天,钟谨都没有练功。
按照先知的说法,这样下去,制衡对于钟谨的控制,将会越来越少,同时,钟谨自己也会逐渐走出走火入魔的状态。
事情都是越来越好,钟谨的脸色也渐渐地好了起来。
钟暮山和钟夫人看到自己的儿子逐渐走出了阴影,心里也很是开心。
但是,他们从来不知道,在每天晚上,钟谨要经历怎样的痛苦,同时,他们也不知道,婉儿经历着怎样的煎熬。
每天晚上,钟谨的身体,都好像是一个冰块,而为了让钟谨保持体温,婉儿总是在这个时候,用自己的身体的温度,来让钟谨感到温暖。
每一次将钟谨抱在怀里的时候,婉儿都感到彻骨的冰凉,但是,婉儿还是义无反顾地做着这些事情。
所以,每当钟谨恢复了自己的温度上时候,然后安心地睡去,婉儿却浑身冰凉,不得不将所有的被子都盖在自己的身上,但是,还是忍不住打寒战。
这样的日子,对于婉儿来说,虽然是折磨,但是婉儿还是感到不难过,毕竟,只要坚持过十天的冰冻人,在坚持十天的烈火人,这样,钟谨就可以彻底摆脱制衡的控制了。
但是,婉儿有的时候会想,等到钟谨不在受到制衡的控制,也就是说,当钟谨恢复了正常,不在这样的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是不是应该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钟谨,然后和钟谨好好地谈一谈,决定一下自己的将来的人生。
但是,这样的想法,被这几天的同甘苦共患难所渐渐地消磨了。
因为,婉儿虽然这些天是因为义务,或者说是责任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但是,从婉儿的内心来说,自己似乎将这样的义务,渐渐地变成了一种心甘情愿。
所以,婉儿有的时候看着钟谨,看着自己对于钟谨的付出,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为了报恩,还是因为自己真的舍不得钟谨。
虽然这样的念头让婉儿很是不解,但是,婉儿还是没有花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因为,此时此刻,婉儿有着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即将到来的烈火人一样的钟谨。
婉儿很是不解,对于冰冻的钟谨,自己可以用体温来帮助他保持温度,但是,过几天之后,钟谨就会变成烈火人,到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但是,还没有等到婉儿想出来解决的办法,另一件事情的发生,让婉儿惊呆了。
这天夜里,婉儿还是像以前一样,给钟谨的眉心中间涂抹了催眠的液体,然后,自己就安心地睡了。
但是,第二天,当婉儿一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婉儿顿时不知所措。
那就是,平日里都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的身边的钟谨,这个时候突然没有了踪影。
完了,婉儿顿时爬了起来。
难道说钟谨去练功了?
可是,自己明明给钟谨涂抹过药水啊。
但是,婉儿这个时候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些问题了,她飞奔到屋外,直接向练功房跑去。
这个时候,阿丁看到了婉儿这样的着急,于是问道:“大少奶奶,您这是干什么?”
“阿丁,你有没有看到大少爷?”婉儿很是担心地问道。
“大少爷,好像是去练功房了。”阿丁说道,不知道婉儿为什么这样的着急。
一听到阿丁的这样的话,婉儿顿时感到眼前一片漆黑。
要是钟谨再一次回到练功房,那这些天,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想到这里,婉儿简直控制不住自己,感到自己简直就要疯了。
这一路上,钟家的下人都看到钟家的大少奶奶像一个疯子一样,飞快地向着练功房跑去。
但是,等到了婉儿来到练功房的时候,还是晚了。
婉儿看到,练功房的房门,已经打开了。
婉儿顿时瘫软在了地上。
泪水止不住地开始流。
都怪自己,睡得太沉了,没有发现,钟谨竟然偷偷地走了。
这样一来,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到时候,自己成了一个罪人了。
想到了这里,婉儿禁不住大声地哭了起来。
而下人们都围在旁边,不知道,这样的大清早,这个少奶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这样的伤心。
就在这个时候,婉儿感到有人在拍着自己的肩膀。
婉儿赶忙擦了擦哭花了的脸,然后抬头一看。
而眼前的这个人,让婉儿顿时惊呆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钟暮山。
“父亲?”婉儿吃惊地喊道,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更让婉儿不解的是,钟暮山的脸上,没有一点的担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