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会好奇,这个雁儿明明只有不到二十岁,但是为什么会有着满头的白发,好,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当年,听说这个孩子将血莲都服下了,所以,这样的一个人,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很好的能量场。因此,我自然会好好地利用这个孩子,而她的一头白发,就是因为我肆无忌惮地从她的体内将能量都吸走的结果。”
看到了这里,钟夫人突然就坐到了地上,痛苦地喊出了声来。
看来,自己的想法,原来是真的,这个雁儿,真的就是自己的水儿,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雁儿竟然经历了这些,当年自己为了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好,就将血莲给了水儿,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竟然成了伤害雁儿的罪魁祸首。
而此刻,慕容峰也惊讶地合不拢嘴,他从来没有想过,恋儿竟然不是钟如水,他更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当年千方百计地去寻找的水儿,竟然就在自己的身边。
“钟暮山,既然我们之间的恩怨从来算不清,那就让他继续持续下去吧。你的水儿,我已经带走了,不过你放心,我当然是不会杀他的,因为,我要好好地折磨他,你的所有的罪孽,都要在她的身上,好好地实现一番。当然,咱们两个人的恩怨,我也会一点一点地和你慢慢算清,所以,你只需要耐心地等待,在不远的将来,我就会带着你的水儿回来,然后在你的面前,让你看着失去自己最爱的人的痛苦。”
信件到了这里,就写完了。
而这个时候,手捧着信件的钟夫人,早就泣不成声。
钟暮山一直呆呆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惊愕,让这个垂暮老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反应。
而慕容峰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从前,他虽然知道,师父一直从雁儿的体内吸取着能量,但是,他一直以为,这就是一种简单的贪婪,但是,慕容峰没有想到,原来,背后,还有这这样的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家族仇恨的故事。
此刻,房间的里三个人,都无一例外地无比地担心雁儿的安危。
毕竟,一个是雁儿的双亲,一个是雁儿的爱人,他们三个可以说,都是对于雁儿至关重要的人,可是,在雁儿最危险的时候,这三个人却什么都做不了。
突然,钟夫人一下子坐起来,然后走到了钟暮山的身边。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钟夫人突然扬起了手掌,然后就给了钟暮山一个耳光。
这个清脆的耳光,让慕容峰惊呆了。
“都是你”钟夫人声嘶力竭地哭道:“当初,我不止一次地和你说过,这个雁儿很可能就是我们的水儿,但是,你就是不当回事,只是一心想着看看这个慕容映雪是不是蒋莲,不管她是不是,她能有我们的女儿重要吗?如今,这可好了,你要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可是,我的水儿也没有了。”
听了钟夫人的话,钟暮山也羞愧难当。
他知道,夫人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当初,自己就是一心想着验证这个慕容映雪,而将雁儿的事情耽搁了。如今,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的水儿,就是这个雁儿,但是,一切都晚了,因为自己的举动,自己唯一的女儿,遭受了痛苦。
所以,对于妻子的责骂,钟暮山没有回口,而是默默地承受着。
这个时候,钟夫人也许是被这种丧女之痛而搞得没有了理智,她一边哭着,一边用锤头捶打着钟暮山的胸口,然后口中不住地喊道:“你还我的孩子,你还我的孩子”
而钟暮山,则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任凭钟夫人这样的拉扯,一点也没有反应。
眼看着钟夫人越来越激动,慕容峰就连忙走了过去,然后说道:“钟夫人,您先冷静一下。”
“我怎么冷静,雁儿就是我的水儿啊,”钟夫人哭着说道。
突然,钟夫人一下子拉住了慕容峰的衣袖,然后瞪大了眼睛,说道:“慕容峰,当初,不是你说你知道我的水儿的下落吗?不是你将恋儿姑娘给我们带回来的吗?可是,如今,这个恋儿根本就不是我的水儿,你说,你当初为什么骗我?”
钟夫人歇斯底里地拉扯着慕容峰。
强烈的悲痛,让这个一向都温文尔雅的老妇人,如今变成了一个不讲道理的泼妇。
“钟夫人,您听我解释,要不是今天来到这里,我都不知道这个水儿是假的,我当年也是按照您的描述,毕竟,当时的恋儿姑娘,真的是十八岁,而且,他的胸口,真的有一颗朱砂痣啊。”虽然慕容峰满腹委屈,但是,看着钟夫人痛苦的样子,他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这个时候,钟夫人也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埋怨慕容峰,简直就是无理取闹,毕竟,当初所有的线索,都是自己提供给慕容峰的啊。
钟夫人面如死灰,然后坐到了地上,绝望地说道:“我没有怪你,都是我的错,当初我就应该在我怀疑雁儿是我的水儿的时候,就应该将她接回来,而不是一味地等待,到头来,什么都晚了。”
钟夫人的口气里,有着让人说不出的悲凉。
也许是太过于绝望了,说完了这样的话,钟夫人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