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不退也不进，这总算行了？！

只是…特么抬着个脚，着实累！

还有这姿势，也实在是奇怪。

楚子川看向南宫素：“那啥…师父，您老有啥指示？”

南宫素，这个时候却是不看楚子川了，而是转过了身，自顾自的看着窗外。

一言不发。

卧槽，卧槽，卧槽！！

楚子川看着如此的南宫素，瞬间懵逼了…敢情你老把我叫过来，就是存心来折腾我来的？！

折腾我也没必要这样吧？！

梦里的脾气，有必要带到现实来？！

再说…在那梦里，咱不是为了唤醒你来着，不然谁去做那等人渣之事。

讲道理，我也不想的节奏！

楚子川心头那叫一个郁闷…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楚子川就在这门口，提着一只脚，跟特么金鸡独立似得。

额头，滚热的汗珠往下滴，南宫素不让他进，也不让他退。

“楚…”

南宫素声音刚出，却是突然凝住了。

她本是下意识的脱口想喊‘楚郎’。

“子川。”

南宫素微微偏头看向楚子川。

“师，师父您说。”

楚子川抹了抹头上的汗…若不是他心中真的觉得愧疚于南宫素，早就是甩头走人了。

不管怎么说，在那梦境之中，自己的确是伤了她，而且是极为痛苦的伤。

情伤之痛，胜过世间万千。

虽然是梦，可是感觉却是真切的，没有丝毫掺假。

莫说南宫素，就连楚子川自己，此生此世，都是忘不了那梦境中的二十日时光。

有欢有喜，有悲有乐。

“你，相信梦吗？”

南宫素声音之中，先前的冰冷，可是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是透着一丝波动，带着些许颤抖。

楚子川也是一怔…

那只抬起的脚，顿时落了下去。

梦…

他知道，南宫素虽然醒了，可是她的情感，还在那个梦中。

二人的眼，在空中交汇。

你不言，我不语。

空气，仿若沉寂了一般。

一息，两息…三息。

楚子川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当这个笑容出现的刹那，南宫素…眼眶顿时一红。

这个笑，与那梦境之中，与自己的‘楚郎’，一模…一样！

“梦，亦真亦幻，亦实亦虚。”

“你若觉得它是真的，它便是真的，你若觉得它是假的，便当做是假的。”

“全凭，你一念之间。”

楚子川，说这话的时候…不仅仅是和南宫素说。

这话，也是与自己说的。

梦，真假难辨。

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

梦，通的是心。

世间之人总说，梦，不过是假的，是虚幻的，不可当真。

可是很多时候，现世之中的许多…往往才是虚幻的。

人在世间，伪装的是自己。

而虚幻的梦，则是最真切的表现。

相由心生，梦…亦由心生。

“亦真亦假…亦实亦虚，全凭，一念之间。”

南宫素，顺着楚子川的话，喃喃自语。

而就在这时…

从封灵殿，突然有着两道钟声响了起来。

这钟声…代表有人回山了。

在封灵山，只要有外归的弟子回来，都是会有钟声响起。

若是单单两道倒也没什么。

可是这一次，随着这两道钟声响完之后。

钟声，却是没有停，而是继续响着，一来一去，足足响了六下！

楚子川微微一皱眉，六道钟鸣，这意思…是要开山门大会了！

哪位大佬要做批示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