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他微微一动,在床头关了灯。
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窗外头有路灯光,遥遥而来,将室内一切都照出个模糊的轮廓。
被子里只有她,他在外头,并没有进来。
屋内即使开着空调,温度也还没高到足以和衣而睡、不盖被子的地步。
祝清晨平躺着,睁开眼望着头顶的纱幔,“……薛定,你不盖被子?”
他的声音就在耳畔,“我没盖被子,你都这么浑身僵硬,如临大敌了,我还敢进来吗?”
明明是平静的陈述,听着却像在调侃。
祝清晨笑了两声,终于抛开束缚,拉开被子一侧,“那你进来吧。”
刚说完,她又忽然意识到什么。
他说不进来。
她让他进来。
……
这种进不进来的话题,真是叫人浮想联翩。
很显然,薛定也不是什么好好先生,思维发散速度和她一样快。他接过被子一角,和她保持距离,随意搭在身上。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主动让我进来。”似笑非笑的口吻。
祝清晨:“那你以前,都是霸王硬上弓?”
他顿了顿,一丝不苟回答了这个问题:“常年在外,顾不上谈情说爱,也没机会霸王硬上弓。”
下一句,“——通常情况下,都是霸王硬上手。”
祝清晨沉默两秒钟。
“你是说,打飞机?”
她的专业名词令他忍俊不禁,从胸腔里发出几声愉悦的笑,换了个姿势,侧卧,隔着一小段距离,正对她。
“你非得说这么直白?”
“那你要我怎么委婉含蓄?”她侧头看他,不以为然,“男性与右手之间不得不说的运动盛事,单人活塞运动,还是左右手操?”
薛定思索两秒,“你可以说,日本人。”
祝清晨笑得整张床都在抖,“……是挺委婉的。”
同在一张床上,她动,连带着他的身体也微微晃动起来。
雕花大木床一晃,透明的纱幔也跟着轻轻飘摇。
这感觉,挺奇怪的吧。就好像两人明明没什么牵绊,可她的动作却变成最细微的藤蔓,到底是牵动了他。
室内还算暖,她盖得太严实,头发湿漉漉在脑袋底下压着,也难受。
没那么拘束了,她就微微拉开被子,把手臂伸了出来,小心翼翼将头发披散开来,不再枕着。
透过窗子外头进来的光,薛定瞧见她纤细的手臂,像是柔软的水草一样,一弯,一招摇,鸦青色的长发就在素白的枕头上蔓延开来,仿佛晕开的墨点。
薄被就搭在她身体上,手臂压下去,落在两侧,更压出胸前明显的起伏。
他知道,隔着薄被,底下还有条围得严严实实的浴巾呢。可说来古怪,有时候看到裸↑女,反倒没什么反应,这种明面儿上什么都不露,而意境上却叫人想入非非的场面,才叫人心头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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