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洪生说:“我有一办法,发布寻人启事,借助社会力量来寻找。”
安琪脸露惊喜,嘴角挂笑,说:“主意倒是好主意,只是万一范老师听到风声,会藏得更深更隐蔽。”
吕大娘脱口而出:“再隐蔽也休想逃过人民的眼睛。”
钟洪生啧了几声,说:“好像范老师是阶级敌人一样。”
吕大娘嘴巴一扬:“我可没这样说。”
安琪说:“我马上起草寻人启事。”
吕大娘说:“要以夕阳红的名义发布。”
安琪说:“没必要吧!我还是以同学会的名义发布。”
吕大娘说:“谁都知道范志新是夕阳红的人,由夕阳红寻人合情合理。”
安琪还是坚持己见,吕大娘只好提议举手表决。结果她和钟洪生赞成由夕阳红发布,理由有三:一是范志新是夕阳红的人;二是夕阳红影响大,关注的人多;三是在学生中发布老师失踪信息,这对老师的影响不好。于是安琪只好同意以夕阳红的名义发布寻人启事。
第二天,一则寻找范志新的寻人启事通过各种平台发布,范志新失踪成了土城县的大新闻。但是一连过了好几天,毫无信息。
吕大娘便在启事中增加了奖励内容,即对提供有用线索的奖励人民币3000元,对直接把人找到或送回的奖励人民币一万元。
重奖之下必有勇夫。自实行有奖寻人后,
每天接到不少线索,但都是无效线索。有一人曾两次押来两人,但都不是范志新。虽然人没找到,但起码说明民间找人的力量发动起来了。
等,相信总有人总有一天会把范志新找到。
果然,有一天吕大娘和安琪先后接到同一个陌生电话,说在离县城不远的工业园一塑料厂厂房内发现有陌生人和外地车辆进出,还说曾发现过范志新进出过,并确定范志新一定在厂房里,而且行动、人身一定受到了限制。
接电话后,吕大娘和安琪商议,决定去公安局将情况报告给兰队长。
没想到,兰队长也接到同一个电话,内容同吕大娘、安琪接到电话的内容完全一样。
怎么办?安琪很焦急,问兰队长:“马上去找人吗?”
兰队长瞥了她一眼,好像还没拿定主意。
吕大娘向安琪使了个眼色,又低声提醒她:“别急,听兰队长安排。”
兰队长踱步至窗前,目视着窗外蓝天白云、青山飞鸟,一副凝思的神态。是啊!对匿名电话内容,不可全信,也不能不信,必须经过正确研判后再慎重作出决定。不然不但救不了范志新,而且还可能使警察限于被动。他突然转过身,以警察锐利的眼光盯着吕大娘,问:“董事长,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吕大娘虽然有了主意,但在警察面前她还是相信警察而不相信自己。可是,兰队长发话了,她一脚踢回去什么也不说也说不过去呀!没办法,这是赶鸭子上架,只好班门弄斧一回了。
吕大娘说:“兰队长客气,要我说,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依我看这事得分两步走,第一步 先派人秘密调查举报人举报情况的真实性后再考虑下一步行动;第二步抓捕时要注意两点,其一要快,闪电行动最有效,最有利于一网打尽。其二要狠,要拿出打蛇打七寸的狠劲来,别让犯罪分子有任何逃之夭夭的机会。”她顿了一下,又微微一笑,“我是越厨代孢、班门弄斧,一点不成熟的建议,供兰队长参考。”
兰队长却听得出神,为什么?因为吕大娘所说的,正是他正在做或将要做的。内心不由涌起对吕大娘的敬佩之意。他突然向吕大娘敬了个军礼,礼未毕,一警察喊声报告进来,见吕大娘和安琪,欲言又止。
兰队长说:“说吧,不必回避。”
那警察还是不说,特机密似的。安琪和吕大娘欲走,兰队长把她俩拦住,对那警察厉声道:“你不是来报告侦察情况的吗?正好俩大娘在,一起听听,一起拿主意。”
那警察向吕大娘和安琪敬了礼后,说:“兰队长,塑料厂有问题。”
兰队长问:“发现什么了?”
那警察说:“塑料厂早在一年前就停产了,整厂租给了一外地人,据该工厂对面一杂货店老板说,自外地人租用厂房起,这厂房的大门就没开放过,进出只见车辆不见人,而且车辆一过,大门就紧闭。进出车辆大多是货车,全是集装箱的,不知道装的是什么?偶尔也有客车进出,但都有车窗帘严密遮挡,看不清里面有多少人,可从轮胎的承重看,应当超载。该店主还说,有几次他看到工厂办公楼彻夜亮灯,隐隐约约还听到喊什么号子的声音。所以种种迹像表明,该工厂很可能与一大型传销组织有关,范志新完全可能被囚禁在里面。”
兰队长拍了拍那警察的肩膀:“干得好,继续监视,有新情况随时汇报。”
那警察敬了个礼,转身就走了。
兰队长移目吕大娘:“一切都按你所说的在发展,现在基本可以肯定线索提供是真实的。接下来就是采取行动了,我很赞成你的看法,一要快二要狠。我得找局长研判,对行动作出周密部暑。”
吕大娘和安琪同时起身告辞,兰队长陪同她俩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