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目光,大概带着“你是不是个傻子”、“我搞完了你快点”、“我倒要看你接下来怎么办”等复杂的含义。
于是凌耀……好吧他一点也没get到。
但是他终于把自己的鞋子从谷明台的脸上挪开了,还非常“好心”地给谷明台的脸拍了拍土:
“实在不太好意思,本来长得就不咋样,可别给你踩坏了,那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谷明台气得青筋暴跳,奈何一条小命捏在别人手里,大喘气都不敢。
见凌耀用大拇指对狩猎队的人指了指,谷明台这才没好气地对自己人吼道:
“杵着做什么!给这位剑门的高人让路啊!你们还想挡着高人的道儿吗!”
狩猎队的人本来就投鼠忌器,又得了谷明台的话,自然作鸟兽散,哗啦啦地就退开了。
凌耀也没客气,拿剑夹在谷明台的脖子上,就把对方从地上拽了起来:
“劳驾这位‘未来的祭司大人’,还得再做一会儿人质,让我们顺利离开哈……”
说着,他便扯着谷明台往众人让开的这条道上走。
然而这时,紧随其后的凌霖晗却是忽然扭头,看向身后一处丛林,伸手一推凌耀的后背:
“洞虚巅峰!是当时追杀我那个人!”
他话音未落,丛林中忽然杀出一道白发黑袍身影。
老者浑身杀气,眉目狰狞,对着凌耀便两人吼道:
“尔等小贼,胆敢无视我纳西寨的威严,欺侮纳西部落的族人,还不快快受死!”
谷明台见状,原本屈辱隐忍的阴沉面孔立刻云销雨霁,又变回张牙舞爪的模样来:
“秋老!秋老救我!他居然敢这样侮辱我!你定要他好看啊!”
凌耀感觉自己太阳穴跳了一下。
别说这老头和自己境界差不多,就是一璞相境在这儿,凌耀若真是铁了心要杀他,他谷明台照样得交代在这里。
他哪来的勇气,在这时候叫那什么“秋老”搞自己的啊!
而且他都说了,等下会放人的啊……这又是何必呢……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啊,这万一伤了什么花花草草……算了歪楼了。
凌耀将目光瞥向凌霖晗,对他传音了一句“你自己先走”。
看着凌霖晗犹犹豫豫逃开的背影,凌耀对那白发老人扬了扬自己的承影剑:
“想对付我?你不打算管你们这少寨主的死活了?”
可出乎谷明台的预料,秋老却是毫不犹豫地从衣袍里放出一片幽绿的毒镖,便向凌耀冲来:
“你若是动手,这条命也得留下!而谷峰可不止一个儿子!”
“不!秋老!那些家伙根本不堪大任!只有我,只有我可以做寨主的啊!秋老!你要救我啊!我可是纳西寨的‘祭司候选人’啊!”
凌耀斜眼看着谷明台哭喊得毫无形象的模样,却也没放过他眼中忽然露出的一丝窃喜。
他只做不知,却是笑道:
“你们纳西的人也是不讲理,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要取人性命。可我呢,也不是喜欢受人威胁的人。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只好帮他们减少一点兄弟阋墙的痛苦了。”
说罢,承影剑便如书页快翻,倒割向谷明台的喉咙。
说时迟那时快,凌耀这边刚起剑,秋老的两支毒镖就已经飞到他的眼前。
承影剑只得变转方向,倒向那毒镖挡去。
当!当!
剑身与毒镖相撞,接连发出两声脆响。
那秋老却已经冲到身前,毒镖飞旋,刺向凌耀握剑之手。
凌耀皱起眉头,扯开谷明台,正欲对付那秋老。
然而此时,原本吓成一滩烂泥的谷明台却是精神大振,身上却发出异光,一道寒芒直戳向凌耀的心口!
凌耀顿时露出意外慌乱的神情,却是避之不及,被那寒芒直接命中!
“哈哈!我这样高贵的人,身上怎么可能没有防身的法宝?无知!”
谷明台见自己偷袭得手,顿时从凌耀手下躲开,退到秋老身后,开始大放厥词,
“不过是安岐寨的井底之蛙,还敢自称长岭剑门的嫡传!无耻!”
“哇,连这样的法宝都有,纳西寨真是好厉害哦。”
“那是自然!我们纳西……什么!”
谷明台猛地一转身。而那秋老却不知何时早已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一棵高树上。
但见某咸鱼坐在树杈上,神情惬意地晃着腿:
“厉害厉害,连这样的大傻都能当上少寨主,实在是太厉害了!”
说罢,凌耀眨了一下眼睛,对着谷明台打了个响指。
啪——
“我可得表达一下,我对纳西部落的小小敬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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