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才使用过一次的钩索,更是直接救了他的命。
还有,他刚刚从南松子那里得来的宝贝,还真紫烟暖玉,万象宗的至宝,对于修行是有大用的,阴魔寄身的红纱,想也不是凡物,怎么说都是法器的层次。
这些物件,防身、杀敌、修行,每一样都有它独特的用处,每一样用得适当,都能发挥极大的功效。
可是一直以来,他对这些、包括那些仍在他储物指环中蒙尘的未知的物件,并没有倾注太多心力。最典型的就是照神铜鉴和钩索,前者他已经把每日祭炼当成了例行公事,从来就没有想过更深入地了解一下照神图的形成机理;后者更不必说,要不是南松子的威胁,他恐怕已经把这件宝贝给遗忘干净。
出现这般情形,无疑需要反省。
余慈不是无视一切外物作用的偏执狂人,也没有真的到“不为外物所动”的层次,他只是在心中有一个标尺,分清对他来说,什么东西是主要的,什么东西是次要的;什么东西是必须要争取的,什么东西是可以舍弃的。
以前,余慈便认为,长生术和自身的修为是主要的、是必须要争取的;而那些外物器具相比之下就没有那么重要。
现在,他依然这么认为长生术和自身修为是最主要的,也不觉得自己专注于修行有什么错,可是,他是不是需要分一些精力出去,熟悉所拥有的各类法器的性质、建立更稳固的联系呢?
至少,若是又出现山道上这样仓促的情形,他的应对可是要从容太多。
但一个现实也摆在眼前:修行必须要全情投入。即使是他如此沉迷的现在,精研《玄元根本气法》时,也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一次打坐就是两三个时辰过去;在“心内虚空”做一个功课又要两三个时辰、再加上祭炼宝镜、修炼符法,一天十二个时辰,当真是过如飞梭,让他恨不能把一天掰成两天用,这种情况下,他哪还有分心旁顾的精力?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传说中那些极厉害的修士,一次闭关就是十年八年,甚至百十年的都很常见,大概在那些人眼中,时间只有更加紧迫吧。
现在,他需要找到一个兼顾两边且又确保效率的方式……不是分心,是兼顾!
就这样,他从照神图这样一个“小”问题里跳出来,然后马上又触碰到了一个“大”问题。同样是问题,但余慈却从“小渔塘”里游进“大海”,思考的深度和广度是完全两个层次。
时间在沉思中流逝,余慈感觉到外面的天色变化,将案几上的各类物件都收起来。早间宝光告诉他,大约在这个点儿,于舟有事和他商议,余慈便准备往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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